這一幕簡直能駭破人膽!
陳王的人一時都驚傻了,完全無法理解的恐怖扼緊了他們的喉嚨,叫人無法呼吸。
“你、你是什麼人?!”
“你可知道你剛才殺了誰?”
陳王的謀臣與一眾殺手、江湖人士還有侍衛,麵對一空手赤拳的女子,竟是有些聲厲內荏。
這說出去誰會信啊。
但方才所發生的事情著實太過詭異、離奇,不得不叫他們提起了十二分的警覺性。
“她……她是徐山山吧!”
三公瞪大了眼睛,生怕是自己老眼昏花瞧錯了,還特地揉了揉。
“是她,當真是她啊!”海公激動道。
“誰?”棠家人一臉沒聽懂的呆樣。
許久,他們才反應過來,但臉上的表情也叫一個精彩紛呈、五顏六色。
有人小聲道“這、這是徐山山?她不是逃了嗎?”
有人遲疑道“阿公,你會不會認錯人了啊,徐山山……是這樣的嗎?”
他記得族裡但凡聽過、見過徐山山的人,都一致惡評、差評,無一例外。
可他們誰也沒說,徐山山除了沒腦子、斂財貪色、被男人騙光了錢財,麵相醜陋心腸歹毒外……她還可以是殺伐果敢、詭秘優雅的。
不是,真有人可以活得這麼極端而分裂的嗎?!
棠家上下如今都有一種三觀跟眼睛都被重洗了一遍的感覺。
徐山山雖然殺了陳王,可陳王所代表的勢力卻不是那麼輕易能夠瓦解消殆的。
她道“你們是誰你們自己難道不清楚嗎?一個逆臣賊子與一群謀逆的黨羽。”
陳王的謀臣項吉泰看著陳王的屍首,驚怒異常“我不管你用了什麼詭異手段,你殺了陳王,你與棠家……不,應該是整個江陵城都將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迎來萬劫不複!”
彆等他回去,一旦他回到陳王屬地,必召集重兵踏平這商丘的每一寸土地。
棠家人此時也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陳王死了,他們棠家闖下大禍了!
殺陳王易,但殺了他之後所帶來的禍端與麻煩,那才是他們不敢輕易去觸碰的危險地帶。
如今陳王明擺著死在棠家,無論是不是他們動的手,這個鍋他們棠家卻是背定了。
三公瞬間背脊發涼,驚慌得臉色蒼白,下意識看向徐山山。
……她還能再救他們一次嗎?
內心無限希冀著她能再創奇跡。
“我等必為主上複仇,動手,先殺了這個妖女!”
一聲爆喝響起,三位江湖高手再度出手,這一次他們眼底的殺意幾近逼出眼眶,而池江東也已經緩過來不少。
他瞬間彎劍一彈,直取罩麵。
之前他心係棠家上下,一心二用,如今儘可專心對付他們了。
以淩厲劍式逼退了三位高手之後,池江東一臂橫擋在徐山山的身前,少年如蒼鬆挺昂筆直,一雙眼眸乾淨明亮。
他道“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保護我?”
徐山山微怔,隨即古怪一笑“你知道……我是誰嗎?”
顯然方才棠家老少的後方的竊竊私語,他這頭是壓根兒沒聽見。
但一挨近,當屬於他身上的濃厚氣運通過婚契汲入她體內時,徐山山便瞬間知曉了他是誰。
她的……前未婚夫之一。
先前在“卻邪山”中匆匆一麵,五個大男人一排站麵前,她隻震怔於自己成了“徐山山”一事,倒還真沒仔細看過他們的臉。
唯有光頭和尚的獨特形象令她印象深刻一下。
另外,他抬臂相護的動作,令她無意中看到了其頸部露出的一條紅繩掛件,她笑意加深,她要找的第二件法器也找到了。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方才你救了我……們,你是個好人。”他略顯靦腆表示道。
毛毛他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徐山山我倒覺得他還挺聰明的。
眼見池江東橫插一腳,三位高手卻是不屑一笑“就憑你一個人?”
三位高手運足真氣於兵器之上,同時他們身後的殺手、帶刀侍衛也一擁而上,氣流一下風暴般衝擊而來。
“就憑我一人!”
少年目光筆直,氣勢剛健似驕陽,而他手中長劍於一片清寒之中,卻是一股凜冽蕭殺之氣。
殘影一閃而過,他已身處人群當中,沒有人能夠準確捕捉到他的動作,隻見鬼魅一般穿梭而過的風,寒光於眼睛處一劃而過,人便一個接一個地倒地。
徐山山見此,真誠的點評了一句“是個難得的習武天才。”
陳王的部下仍舊前赴後繼撲上來,池江東心性沉穩如初,他以一敵眾,卻絲毫不落下風,儘顯絕世風彩。
嘉善這頭正在給重傷的魁武治療,方才被護棠家上下,他們都幾近拚了命,不惜以肉身來擋箭。
他抽空瞥了一眼混亂的打鬥場麵,然後目光落在了黑氣翻湧的徐山山身上。
因為殺了人,她身上的黑氣中摻雜了一縷紅色,她身上的罪孽不斷加深……他真的有辦法渡化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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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山似感應到了視線,她問道“善人,你殺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