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雲日月殿,昏暗月光下宗棋在山中搖曳著,山中夜裡潮濕,爐壁中燒的火熱的光影映在牆壁上,如同猛獸一般喧囂。
壁火是這大殿內唯一一個,能體現生氣的東西,雖然這大殿內人並不少,但跪在中央的三位落雲宗大弟子瞬間讓其他人不敢喘氣。
偌大的宮殿將茶水流淌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大,“既然俞軟繼位的事情已經昭告天下也無妨,讓昭她來見副宗主,誰繼位無所謂,我們要的是聽話的人。”
督主喝完茶然後又瞥了眼台下跪著的三個人,怒的拍了一下桌柄,罵了一句“沒出息。瞧瞧你們三個,什麼事能交給你們。難成大事,幾個暗衛就將你們嚇跑了!”
“督主息怒,紀修的劍法大家都看在眼裡,那謝雨眠身邊能出現那麼厲害的人還是有待考究的。”
“說來聽聽。”
副宗主眼底帶著不屑“若是泗水宗內部宗師地位之人,我們倒是不必懼怕,怕就怕是紀栩的人。”
聽著紀栩的名字,督主思索一番“謝雨眠,是紀栩培養出來的人,聽憐兒所說她是擅自出逃,謝雨眠根本不用我們動手,紀栩會殺了她的。”
副宗主搖了搖頭“督主啊,若是事情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此話怎講!”督主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不喜副宗主的措辭。
“謝雨眠是令楚的女兒。她身邊的那些暗衛很有可能就是紀栩的人。”
督主以及在場的人大駭,“什麼!”
“紀栩是不會殺了她的。令舒之前就給謝雨眠投了妄毒,現在她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而且還打敗了周曆。”
宗內的藥宗師大驚,接上了謝雨眠的話“妄毒隻有那《玉骨決》尚可壓製,她又拿到了極靈芝!!!”
“可惡,先不要打草驚蛇,《玉骨決》隻能是我們落雲宗的,本督都沒拿到的東西。”
督主徹底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急促的走了幾步“不要讓她同紀修碰上,在比試前要麼讓她歸順,要麼就去死。”
隻能這麼做了,“這麼短的時間內,隻能讓落雲七位執劍宗師去了。”
“叫青檀長老也去,速度快點。”
紀修跪在地上輕微的閉上眼睛,那日的挫敗他還沒有緩過來,他們為什麼不相信他能鬥得過謝雨眠呢。
若是沒有《玉骨決》,她根本沒有資格能跟他站在一起,
紀修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一個她竟然能出動他落雲宗的半壁江山。
直到一盞茶杯衝他砸來,他瞬間回過神來,卻沒有躲過去。
“一個個都傻了嗎?不能上換彆人,我落雲宗不缺你紀修一個人!”
督主氣急,但落雲宗確實不缺紀修這樣的人才,隻不過年紀已過不能去參加朝會罷了。
“紀修辦事不利,望宗主懲罰。”
此時已經站起來的紀輕雲一臉關切的看著她“爹爹紀修哥哥定是能鬥得過謝雨眠的。”
督主見自己閨女又為這小子求情氣不打一處來,“就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
紀輕雲姣好的麵孔上閃過一絲擔憂,但好在督主沒有再動怒。此事終於定了來。
居仙府內,兩人在院子內涼了一會兒,蘇晗總有問不完的問題,待到她說完的時候,有人叩響了院子內的門
“師姐,掌門急召。”
“好,我馬上過去。”謝雨眠進屋穿上外衣,跟蘇晗說了聲,才出去。
這個時間應該是特意在等他了,苑內的燈光亮趟,謝雨眠進去的時候,褚峰和宋連兩人立即起身來看,
“沒事吧,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