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棠寶,乖,過去後就當是自己家,想做什麼做什麼,就是出門要和老爺子說一聲,免得他找不著你。”
秦棠點頭,死死攥著手指,眼眶不受控製泛著酸澀,她死咽下來,說:“你要注意安全,彆受傷了。”
“好。”張賀年答應她,看出她眸中隱忍的水霧,心頭一緊,“早知道當初不管怎麼樣就該帶你去北城。”
是他一時心軟,那會秦棠又抗拒的厲害,哭成淚人,仿佛他對她做了罪惡滔天的事。
不過說什麼都晚了。
他的眼睛定在她臉上,漆黑,沉默。
她揚起唇,對他微笑,“你彆忘了,照顧好自己。”
張賀年勾起她的下巴,低頭用力親了上去。
唇齒相貼的一瞬間,張賀年似乎看到有淚光閃過,指尖濕濡,是秦棠的眼淚,她不想被他看見,用儘自己的力氣吻回去,緊緊抱著他的脖子,手指摸到他後頸微微凸出的骨頭。
方維和司機不約而同看向反方向,一搭沒一搭聊著。
不確定他們倆能吻多久。
方維一副老神在在拍了拍司機肩膀:“年輕人就是這樣,咱們倆多擔待。”
司機,“理解理解。”
過了會,她差點喘不過氣時,張賀年才把人鬆開,微微拉開點距離,定定看她:“到了給我電話。”
秦棠點頭。
張賀年摸了摸她的頭,“上車吧,我去叫司機。”
秦棠上後座,看著他走過去喊來司機,還跟司機說了幾句話,車身一晃,司機上了車,她側過頭看站在車邊的人,他眯了下眼,目光相對,盯著她看著。
垂在身體一側的手緊緊攥著,她啞然,胸口仿佛被刀子絞弄。
“開車吧。”張賀年跟司機說的。
秦棠看著他往後退了一步,彼此還在對視,她欲言又止,很想再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卻又發不出聲音,喉嚨被塞了棉花似得。
車子啟動,秦棠趴在車窗旁邊看他點了根煙,重重地吸了一口,臉頰微陷,他還在看她,眉眼很黑,煙霧繚繞,緩緩散開,畫麵仿佛慢了下來。
直至拐了個彎,再也看不到他人了。
秦棠回過頭,無聲淚流,拿出手機,眼淚一滴又一滴砸在手機屏幕上,視線被淚水打濕模糊,她低頭還是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
張賀年送走秦棠,站在原地抽了好幾根煙,沒有立刻走開,還看著秦棠離開的方向,又給州城的老爺子打了通電話,跟老爺子說了一聲。
老爺子輕哼:“行了,知道了。”
“爺爺,幫我看著人,彆讓她有什麼意外,麻煩了。”張賀年難得跟老爺子嚴肅正經。
“知道了,人在我這能出什麼事。”
老爺子聲如洪鐘。
張賀年可以稍稍放下心。
“舍不得了?要不現在叫回來還來得及。”方維故意欠欠的,報複他剛剛和秦棠發的狗糧,“大不了讓她委屈一點,待在我這也行,我多安排人照顧她。”
張賀年吐了口煙圈,“不,去州城有老爺子看。”
尤其是防備張夫人。
張夫人可能也想不到他會把秦棠送去州城。
張賀年收回視線,“我走了。”
方維,“我跟你一塊回市裡吧,我這也沒事了。”
……
張夫人房間裡禮佛,王叔推門進來,在張夫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張夫人唇角一勾:“還算聽話,知道不能忤逆我的命令,你去安排車,把她接回來,儘快安排出國,彆再耽誤了。”
“是,但是州城那邊……秦棠說了,張賀年聯係了老爺子,萬一人沒到老爺子那邊,老爺子和賀年說了,那就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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