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蘭忽然間把手裡的木棒往地上一摔,她雙手抱頭,猛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她一邊哭,一邊說:“我女兒就是被人紮針給害的。”
“什麼?你能不能說的清楚一點?”
歐陽雪猛的站了起來,她氣得臉上的顏色都變了。
任狂情不自禁的伸手過去,他在歐陽雪柔軟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說:“你不要生氣,我們先聽鳳蘭姐說說實話,這對孩子的治療非常的重要。”
歐陽雪默默的點了一下頭,然後長出了一口氣,先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一點。她這才小聲的說道:“鳳蘭姐,你現在該把實情說出來了,否則會害了小玉。”
蹲在地上的鳳蘭止住了哭聲,她微微抬起頭來,先是伸手打了自己一個嘴巴,然後嘴裡喃喃的說道:“我該死,是我對不起小玉啊!”
看著鳳蘭如此悔恨的樣子,任狂心裡基本確定,小玉得這樣的病,看來絕非偶然,應該是後麵還隱藏著故事。
果不然其然,鳳蘭痛恨自己的咬牙說道:“我老公也是得重病走的,他去世後家裡欠了一屁股的債。為了能儘快還清債務,我就到東陽縣打工。在打工的時候認識了一個要李東元的男子。這人四十多歲,說他師父是天師傳人。”
“天師傳人?他有沒有說他師父叫什麼?”
任狂忍不住問了鳳蘭一句。
鳳蘭搖了搖頭說:“沒有說,他隻說他師父一直在秦西市給有錢人家做法事,一場大法事能掙十幾二十萬。”
“好!先不說這個。你說說,小玉的病和這個李東元到底有什麼關係。”
歐陽雪有點著急,她就是想知道,小玉現在的病因到底是什麼。
鳳蘭便看了一眼歐陽雪,然後放低了聲音說:“這個李東元能說會道,而且還會看病,他也經常接濟我,所以我們一來二去便好上了。結果有一次小玉說她頭痛。為了省錢我就讓李東元給她紮錢,沒想到剛紮了一針,小玉就開始這樣了。”
“混蛋!那他人呢?你沒找他負責嗎?”
歐陽雪怒喝一聲,氣得又站了起來。
鳳蘭身子有點哆嗦著說道:“他一看小玉這個樣子,當場就跑了。從那天起,我再也沒有聯係上他。我來秦西市給小玉看病,一是聽人說麗康醫院的病看的好,二是想在秦西市找到這個天打五雷轟的李東元。沒想到......”
鳳蘭又開始哭了,而且是越哭越傷心,聽著也不由得讓人動容。
“好了,彆哭了。你哭能把孩子的病治好嗎?這混蛋是紮錯了穴位,可以說是把孩子給紮壞了。不過你放心好了,我紮錢跟著師父學了二十多年。三歲就開始練習,十五歲就開始給人紮錢。到現在最少也有十年的行醫經驗,所以你把心放在肚裡。”
歐陽雪走了過去,她把鳳蘭扶了起來說:“你應該是相信我的,所以還是讓任先生給孩子紮針吧!”
“我剛才給孩子號過脈,不是說沒救,而是還有很大的希望。不過你再拖的話,會過了最佳治療期。到了那個時候,誰也沒有辦法。”
任狂說著,便掏出了口袋裡的銀針。
鳳蘭雖說一臉的驚恐,但她再也沒有說話。任狂示意歐陽雪過來幫忙,他讓歐陽雪把小玉抱著爬在了床上。
隻見任狂雙手卡在了小玉的後頸,然後一直朝下,感覺是用手在測量著什麼。忽然之間,他抽出包中的銀針,動作嫻熟的一氣嗬成。七根銀針,高低不同的已紮在了小玉的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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