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寫起來也不難,畢竟現在到處都是標語,有了示範,以及想要的核心觀念,很快就能寫出來。
三人的都是沉思冥想,然後動筆,下午的時光,會議室裡難得的安靜和諧。
兩個小時的時光悄然溜了過去。
直到高嫂子她們回來了,陳可秀這才抬起頭來,笑著說道,“辛苦了。”
看到高嫂子和文珍秀的麵色都不太好看,便問道,“怎麼了?覺得累嗎?”
高嫂子搖搖頭,“不累,不過沒刷完啊,刷牆倒是不費勁,就是挑地方,按照你說的,隔十來米刷一牆。走路費了好多時間。”
她說完,皺眉說道,“不過,遇到不讓刷的……這有點頭疼,她們就說刷在牆上太臭,怎麼都不許刷。想換一家的牆,都沒人同意,工作停滯不前,怎麼辦啊?”
陳可秀眉頭也皺了起來,把筆放在本子上,“哪家?”
要不要這麼搞笑,大院裡的房子,家屬永遠都隻有居住權,組織上都同意的事情,輪到他她們說個不字?
還臭得很……又不是刷在門口,隻是根據大院的布局,刷在側麵。
而且是露天的,一晚上過去,基本上就是沒有味道了的。
這不就是故意找茬嗎?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許嫂子,見她垂著頭繼續寫,筆似乎都沒有停,完全沒聽大家在說話的模樣。
這種平靜,反而異常反常。
畢竟,在吵鬨的環境下,再沉浸式的思維,也是會被打斷的。
至少會抬頭看一眼大家說了什麼,她現在這樣,就是裝模作樣。
果然又是她搞的鬼。
陳可秀真就不明白了,讓婦聯的工作不順利,能證明是自己的能力差嗎?
她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有這點心思,又能說服配合鬨事的嫂子,用來乾點正事,乾什麼什麼不成呢。
她臉色不好看,高嫂子提起這事,臉色沉得厲害,“那一片的,都說不同意。問她們,就說很臭。我說房子不是她們的,她們就說組織是不是不顧大家的意願,也不想管大家的死活。”
鬨騰得很厲害,一股隻要她們敢弄,就不會善罷甘休的模樣。
陳可秀點點頭,收了本子,“大家把手頭的工作都停一下,咱們好久沒開會了,今天開個會吧。”
大家都坐下來,她才說道,“今天的會議,關於內部的一些規定。我想知道,是誰把婦聯所有的決策和工作動向,都告訴群眾的?”
誰都沒說話,尤其高嫂子幾人,都是麵露困惑之色。
婦聯有什麼工作動向不能說的嗎?
之前的事情,沒有人對說過。
而今天,她們的任務是刷牆,不可能偷偷摸摸的,有人問,自然就說了幾句,應該也算不上是透露工作動向吧。
蔣嫂子沉思了下,看向許嫂子,“陳主任,你說的是去學校談教大院守則的事吧?”
陳可秀點點頭,“這件事情,有什麼必要讓群眾知道的嗎?事兒做成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如果沒成,你們覺得這件事情對對婦聯有沒有影響。”
“今天,隻是一個上午的時間,話都已經傳到了我的耳朵裡。婦聯的工作,一舉一動,都擺在彆人的嘴邊,讓彆人去議論,你們覺得這是可以提倡的嗎?”
她說話的時候,目光盯著許嫂子。
許嫂子也不甘示弱,皺眉說道,“是我不小心透露的,那又怎麼了?不是你說了,群眾是可以參與的,而且,我覺得陳主任有本事,肯定能談好的,這也值得開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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