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說了,還有事呢,你要是感興趣,就自己看吧。”餘婷淡淡地說道。
隨即拉著許嫂子,“姐,我們繼續吧。”
許嫂子擰了擰眉,她和陳可秀關係差,自覺是有她沒自己的。
眼看陳可秀就要被踩下去了,婷婷怎麼突然放她一馬。
她實在不甘心,便站在原地,揚聲說道,“陳可秀,婷婷的作品已經說了,那你的呢。”
雖然有些咄咄逼人,目的也明顯,可她顧不得那麼多了,一定要把陳可秀的名聲踩得土裡,不給她翻身的機會。
陳可秀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她伸手將碎發塞回頭巾裡,在最後的落日餘暉裡,顯得十分鎮定。
就在大家以為,她要神色自若地說出作品的時候,她撇撇嘴,“我的作品是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呢?難道婦聯的工作是這個嗎?”
許嫂子愣了下,臉色漲得通紅,嘴唇蠕動了下,沒能說出話來。
陳可秀挑挑眉,軟綿的嗓音裡帶著疏朗,“家屬院最新的消息,大家都知道吧?核心原因是什麼?就是太喜歡折騰了,給男人們的工作帶來很大的困擾。”
她看向許嫂子,“你現在身為家屬院唯一的官方人員,帶頭堵住我的路,想要給我難堪,引得大家駐足觀看,喧鬨嘩然,你認為這是在做好事?還是你覺得這樣,有利於家屬院的團結?”
她聲音清脆,帶了幾分嚴肅,看向其他人,“如果不想回家,還想留在家屬院。就該管住嘴,要是管不住,就回家裡麵去說。哪裡有點事非,都跟聞到屎味的狗一樣,隔著大老遠都要撲過來。再繼續這樣下去,彆說成立一個婦聯,就是成立十個,也保不住大家,好自為之。”
說這番話,自然也是有私心的。
她沒說作品是什麼,大家肯定覺得,她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要是有嘴欠的,可能還會故意到她家附近去說,特意說給她聽,嘲諷她。
不想聽這些閒言碎語,那就站在製高點,綁架綁架她們。
誰還不會這個了!
本來還想嘲笑她不敢說作品,假冒作者,嘲諷她是吹牛大王的吳嫂子,也不敢吭聲了。
這種帽子扣下來,她肯定得不了好的。
許嫂子也覺得震耳發聵,發沉的頭腦清醒了許多。
隻顧著恩怨,她好像做了很多沒皮沒臉的事,比如剛剛非要得到她給的答案,故意讓人看她的笑話。
大家回過神來,肯定也會覺得她在攪和。
這在她的眼裡,無異於跌落神壇。
她沒有一句能反駁的話,還不敢繼續逼問出她是假冒作家身份的事。
這口氣,她咽下去也得咽,咽不下去也得咽。
她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對不住,是我的問題,沒管好婷婷。她實在是好奇你作家的身份,既然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事到如今,她隻能把錯誤推到餘婷的身上。
是她先叫住陳可秀的。
也不是家屬院的人。
陳可秀淡淡一笑,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餘婷,“我確實不想說,也沒有編織謊言的必要。對吧,餘婷記者?”
她將“編織謊言”四個字,咬字特彆清晰,卻又在舌頭裡卷了一圈,才慢慢吐出來。
看餘婷的眼神,自信而篤定。
餘婷被看得發毛,心底多了不詳的預感,陳可秀真的知道她在說假話。
她不敢繼續折騰,抿了抿嘴,“對不起,我太好奇了。說不說都是你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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