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寫了東西,讓她看看,差不多就讓她過了得了,有個名聲,以後在新聞社也好點。
可卻被她委婉地說得一無是處,還拿了手邊的一份新得的投稿給她看,讓她瞅瞅,讓她沒有天賦就彆寫了。
她覺得二嫂是一直看她不順眼,故意打壓她。
這才會申請來偏遠的地方,裝作被傷透了心的模樣,引得二哥二嫂吵架。
來之前,她還關注了,已經是發表了的。
她敢冒充這個作者,是因為她的幾個故事,充滿著南方煙柳朦朧,雨打芭蕉的浪漫,還有些許高階級的見識。
一看就是南方的作者,甚至可能是鬆江附近城市的。
這裡距離那邊,十萬八千裡,就算大院裡這群無聊且無知的人要追根究底買了雜誌來看,也是無法拆穿她的。
而二嫂也不會知道的。
至於大姐,她一年到頭都不回去,晚點忽悠她彆往娘家說就行了。
大家都不懂區彆,不過聽著發表這樣的字眼,都覺得很厲害,質疑的聲音,消失得無影無蹤。
餘婷抬起下巴,挑釁地看了陳可秀一眼,“小陳嫂子,你怎麼說?”
陳可秀神色複雜極了,她能怎麼說呢。
她能說,這是她的筆名嗎?
剛過來的時候,她就是想家,心心念念都想著以後會不會相遇。
才隨手取了這個名字。
餘婷冒充就冒充吧,還拿了她的筆名來用,又不是出名了的。
當初編輯給她過稿子,也提過,是她個人十分喜歡。
這都能被冒充,也不知道和餘婷攢了多少世的孽緣。
她揉揉眉心,最大的問題就是,後麵的筆名雖然改了,但是編輯沒換,她是知道她是誰的。
出版社都在一個地方,編輯的圈子就那麼大,萬一她說漏了,說她就是那個越寫越狗血,還開車的作者呢。
擦邊沒多少,也很輕微,但是狗血的劇情,都是愛戀的事,在目前許多人的眼裡,是不能被理解的。
雖然消息一時間傳不過來,可她要是想依靠能出版書籍來給自己撐台麵,是可能被查的。
到時候,她還怎麼做老師,不被嫂子們罵就不錯了。
都怪太癲了,情緒不穩的時候,一下子沒收住,愛情故事越寫越狗血,真是悔不當初,稿子也撤不回來了。
以後不這麼做了!
現在彆人冒充她,她都不敢承認……
除非編輯的嘴巴緊,不然她連易遇這個馬甲不能說,得直接捂爛。
目前,她不知道編輯是怎樣的人品,會不會不顧她的意願,隨便往外說。
她思緒轉了一圈,微微一笑,“哦,原來是你啊?我還讀過呢,最後一個故事,我還沒看到,你能給我說說嗎?”
雖然不能承認,餘婷也不能得好了。
算算時間,餘婷來的時候,最後一個故事,未必已經發表了。
因為那時候編輯有事,後來也和她說手裡的事兒擱置了許久,她原定的板塊沒能上。
估摸著,應該上個月才出來。
餘婷一直在家屬院,能知道才見鬼了。
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也不好編。
看著陳可秀似笑非笑的神色,似乎篤定她在說假話,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倘若她真的知道自個兒是假冒的,一定會步步緊逼,肯定會露餡的,又會被這群長舌婦指指點點。
陳可秀死豬不怕開水燙,她怕啊。
她不敢和繼續掰扯,也不敢逼陳可秀說作品名字,就怕她不依不饒,最後全抖落開了。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