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憐巴巴的,眼淚掛在眼角,聳動的肩膀,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許嫂子搖搖頭,婷婷怎麼會是那種女孩子呢。
雖然之前見得少,可也朝夕相處很久了,她一直都是記憶中的模樣。
哪有人能裝溫柔懂事裝這麼久,要是這樣,未免也太可怕了。
她歎了口氣,拍拍餘婷的肩,有些彆扭的說道,“有時候,這過日子,不是一時的意氣。我不想吃飯,你去讓周周做吧。”
這些天賭氣,她不做飯,都是許政委回來做。
雖然是晚了一些,但是她比較享受吵架了,男人伏低做小的模樣,就這麼持續著。
今天大吵一架,丈夫好像沒去廚房,她也不可能低頭去做。
許周哪裡會做什麼飯,到時候也得叫他爸。
隻要他肯去做飯,哄她吃一頓,遞個梯子過來,順道下了,也就好了。
餘婷聞言,氣鼓鼓地說道,“我也不想吃,陪你。”
許嫂子:“……”
就是想讓她傳個話,怎麼聽不懂呢。
看著天色越來越沉,她無奈起身,走到許周兄弟的房間門口,也不看在指點孩子作業的許政委,隻和許周說道,“有掛麵,你們煮點吃。”
許周看看她,又看看許政委,“爸、媽,你們彆吵了成不?”
都吵到要離婚了,這是乾啥。
自從他間接害了洪梅梅之後,就沉默寡言的。
他難得主動開口勸說,許嫂子努力平息了些許怒氣,打算先給個台階下。
流了眼淚,啞聲說道,“你真的要讓這個家散了?”
她不擅長低頭,語氣是算些的,不過話語裡還是責怪。
許政委打算借著這事,掰一掰她越發厲害的目中無人的性格,怎麼可能就坡下驢。
他沉著臉質問,“到底是誰鬨?”
許嫂子抓著他讓餘婷走的話不放,冷聲說道,“是你,你非得趕我娘家人走。”
隻希望,自家男人能說一句,那不趕人走了,先幫她把在餘婷麵前的麵子掙出來,其他的事,以後再慢慢地商量。
她相信,許政委會這麼保證的。
畢竟之前些許口角,他都很快低頭平息。
可許政委是鐵了心的,抱著手臂說道,“還是那句話,她願意留在這養病就留下,你非要惹是生非,就和她一起走。”
許嫂子沒想到,他真的不給台階,非要鬨到底,氣得直喘氣,咆哮道,“我啥時候惹事了。”
這一嗓子,實在不是她的作風,幾個孩子都看傻了,愣愣地盯著她。
這種不可置信的眼神,對她來說,就像是責怪。
她心頭火氣大,冷笑道,“都看我乾啥?怎麼著,你爸要鬨離婚,你們要不要跟著他?”
許政委也不讓著她,索性問道,“你們願意跟誰就跟誰吧。”
許秋意年紀最小,她比較喜歡父親,縮著頭往他的懷裡鑽。
許嫂子氣笑了,冷冷的看向兩個大的,“你們呢?跟誰!”
許周垂著頭,“媽,你彆鬨了。”
在家裡,都是媽媽強勢。
老爸看起來窩囊,總是被欺負,他也不太喜歡外婆家,每次回去,那些表弟表妹都說他是鄉巴佬。
真要選,他肯定也跟老爸。
許嫂子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她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在她這裡,這家裡,裡裡外外都是她在操持,憑什麼看不到她的貢獻。
她看向沒說話的老二,見對方目光閃躲,隻覺得寒心,這一家大的小的,都是白眼狼。
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許政委隻是想逼她低頭,彆一直那麼強勢,沒想讓她真出事,連忙背人送衛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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