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邵衛國離婚,讓他去叫陳可秀道歉總行了吧。
以前,不都是這麼做的麼。
許政委睨了她一眼,知道她的算盤。
換作之前,他大概和邵衛國溝通,讓陳可秀道歉,至少得給媳婦娘家人一個麵子。
今時不同往日了。
洪嫂子的那事,邵衛國都沒答應和解,甚至連勸說陳可秀得饒人處且饒人他都沒同意,何談讓他令陳可秀道歉?
一波未平,他可不想再起波瀾。
再一個就是,陳可秀不是省油的燈,餘婷也是惡毒心腸,她也不配他儘心儘力的幫助。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覺得所有人都得按照她的想法做事。
陳可秀要是願意低頭,就不會傳出這些話了,當人家是地裡的小白菜,隨便抓揉麼。
餘敏現在還不死心,還是得繼續下重藥,不然她還是喋喋不休,要為她的妹妹“討公道”。
他咬咬牙,甩開了許嫂子的手,“還要添亂?院裡的工作,本身也得我做,出了這種事,真鬨起來,我能置身事外?你沒打算讓家裡過太平日子,依我看,你還是回家,和你堂妹過去吧。”
說完,也不管許嫂子的臉色,不耐煩地去了兒子們的屋裡。
許嫂子見他又奪門而出,忍不住哭了起來,盯著床單上的大紅牡丹出神。
她都快四十歲了,懷著孩子又危險,一點都不顧及她的心情。
想到以前懷的幾個孩子,對方挺溫柔的,現在怎麼成了這樣,隻是想讓個不相關的人道歉,就和她背道而馳。
餘婷聽到她的嗚咽聲,忙杵著當做拐棍的樹杈進去。
平時挺強勢的大姐,哭得滿臉淚水,眼角的皺紋被眼淚打濕,還流著鼻涕,就是怨婦一個。
她有些反感,不過還是調整了表情,拉著她的手,憤憤不平地說道,“大姐,大姐夫真不是東西。以前需要你的時候,就哄著你。現在他家的弟弟妹妹長大了,不需要幫助了,就露出真麵目,讓人寒心。”
許嫂子聽得更加心酸和委屈,直接哭出了聲音。
“大姐。”餘婷拉著她的手,“你不用怕,還有我們呢。再說了,你們都有三個孩子了,你又沒做錯啥,離婚報告不可能批。退一萬步說,離婚了又咋的,帶著孩子回去,難道大伯父和大伯母還能不管嗎?讓他一個人後悔去吧。”
她現在也討厭許政委,巴不得他不好過。
真離婚了,大姐可是獨生女,大不了帶著孩子回家。
而大姐夫呢,他有啥,孤家寡人。
許嫂子聽得直搖頭,哽咽道,“你還小,不懂這些事。孩子帶回去,沒有爸爸,還不被人笑話死。”
之前回娘家,大家都知道,男人是最聽她的話的。
要是離婚了,彆人嘴裡會傳出來什麼樣的閒言碎語,她都想得到。
她才不會離婚的。
餘婷有些煩躁,音量高了許多,“他都打你了,你還想和他在一起?”
許嫂子愣愣的看著她,婷婷一直都是溫柔乖巧的,這語氣裡的不耐煩,令她有些心驚。
不耐煩的情緒,誰都會有的,可她從來沒有在餘婷的身上看到過。
尤其,她剛剛情緒爆發的時候,連那張好看的臉,似乎都扭曲了一下。
腦子裡浮現許政委的話。
難道婷婷真的是表裡不一的壞丫頭?
餘婷瞥見她眼裡帶著探究和懷疑,立刻收斂了情緒,垂眸哭泣,“姐,我剛剛是不是說話太大聲了。對不起,我實在是恨鐵不成鋼,咱們許家的女兒,怎麼能挨人打耳光,還沒有任何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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