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覺得多難過了,錘了他一下,“你自己逍遙,跑去喝酒,留我在家裡,還好意思說我。”
“錯了。”邵衛國認錯很快,“下次把你彆褲腰帶上,看你這委屈的,都掉豆豆了。”
他就是吃軟不吃硬,人都哭成這德行了,說啥都答應。
陳可秀破涕為笑,“我看看你褲腰帶有多寬。”
“回屋看唄。”
“一邊去。”
兩人說著話,邵母垮著臉在院裡喊,“連夜飯還吃不吃了?個個都不不知道幫忙,不知道養兒有什麼用。”
陳可秀連忙推了推邵衛國,“還不趕緊去幫忙,一會兒又該說你了。”
指桑罵槐?她聽不懂就完了。
她又沒養兒媳。
邵衛國壓根沒聽懂,還委屈地說道,“那不是擔心你嘛,要是你再不回來,我都得找衛兵幫忙找你了。”
“貧嘴,我在這裡那麼多年,哪個犄角旮旯不認識,還能走丟了不成。”
邵母不滿意兩人邊走邊聊的架勢,氣衝衝地說道,“真是一個個磨磨蹭蹭,我老了,叫不動人了。”
邵衛國這才拉著陳可秀進去,他主動做飯,陳可秀也不計較了,幫他打下手。
邵母跑廚房嗶嗶賴賴了兩句,“你非得做飯嗎?那要女人做啥的,要是讓人看到我兒子就這麼沒出息,真丟不起那個人。”
邵衛國下午回來,就被她嘮叨了半天,一直說陳可秀的不是,才跑到門口去等人透透氣。
現在他乾活,陳可秀也沒閒著,親媽還是要說。
他也有些煩了,“行,彆讓人看到就行。”
說話間,直接關上了廚房的門。
邵母在門口站了好久,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她有段時間身體確實不好,剛懷邵建國,十三四歲的邵衛國就擔了家裡的事兒,對她孝順有加。
身體好點,她也去掙公分,偏偏邵父腰又壞了。
她認為邵衛國是半大孩子,哪怕能乾活,給的公分還不夠他自己吃的。
就把不滿十六歲的他送去當兵了。
當時想的就是給家裡省張嘴,沒想到真的有出息,也沒埋怨家裡。
再加上她生了邵梨子,邵父又沒了,見邵衛國給的錢夠用,就稱舊病複發,沒去掙公分,一門心思在家帶娃。
邵衛國這些年,對她依然孝順,要什麼給什麼,當了軍官以後,偶爾回來,也是千依百順的。
沒想到,居然因為她說幾句陳可秀的不是,還和她嗆起來了。
而且還在邵建國和邵梨子都看著的情況下,她實在是無法接受。
想要暈倒,又怕邵衛國送她去衛生所,萬一人家說她從來沒拿過藥。
臉上掛不住,乾脆捂著胸口,躲進了屋裡。
陳可秀在廚房笑開了花,“哇,真不容易,大孝子居然讓你媽下不來台唉,在下三生有幸。”
邵衛國板著臉,“還不是怕你不順心,摸黑跑出去,飯都不能好好的吃了。”
再說,他也沒說什麼啊。
怕彆人知道,那就彆讓人知道。
有問題就解決問題,處理得沒毛病。
陳可秀聽得出來,他又在點她生氣亂跑的事兒,但是她今天沒亂跑,就是心情鬱悶,出來走走而已。
這男人說話就是這樣,她也不往心裡去,轉移了話題,“遇到知青喬平了,他邀請我們晚上去參加他們的聯歡晚會。”
邵衛國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就是她在鎮上和林少同傳出風言風語的時候,他都沒覺得這麼綠過。
因為她的態度,明顯就是不一樣的,而且當初還放話就喜歡這個小白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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