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入睡前她穿的是睡裙,此刻已經被換成兩件套的睡衣,長袖長褲的那種,乾乾爽爽的。
睡衣紐扣扣到最上麵一顆,掩住脖頸下無限風光。
馮蕪手擰住領口,半羞半臊,幾分惱羞成怒。
這狗男人怕把病毒傳給她,全程忍著不親她唇。
僅限於唇。
不知他人跑哪兒去了,馮蕪也不管他,自己起床洗漱,又站在落地窗前欣賞清晨的山頂風景。
大門傳來“咯嗒”一聲響,有人進來,馮蕪扭了臉,瞧見是誰後,忍不住哼了聲,繼續扭臉看風景。
男人腳步不慌不忙,將手中東西放到茶幾,趿著沉穩的步伐靠近,從光亮如鏡的落地窗玻璃上瞅她。
借著玻璃折射,兩人短暫的對視。
忽然,傅司九衝她勾了下唇,彆有深意的,蔫壞蔫壞的。
馮蕪那腔子臊意頃刻炸了:“你笑什麼笑!”
她抿抿唇肉,耳朵被高溫烘過似的,似嗔似怨:“生病了還不好好休息。”
“嗯?”傅司九倏地靠近,手臂從背後攬住她腰,唇貼她耳廓,幾不可聞低語,“哪沒好好休息?”
“......”馮蕪身體繃著,昨夜之後,她算是明白這男人就沒有下限,“你、你一大早去哪了?”
傅司九在她臉頰親了一口,喉嚨裡沉著笑:“幫你準備內衣,昨晚...咳,不是,弄壞了。”
“......”
早餐豐盛,各類港式茶點裝在精致描金的瓷碟中,擺盤也漂亮,引得人食指大動。
馮蕪頭發散著,幾乎覆住她大半張臉,垂腦袋小口吃東西時,完全看不見她表情。
中間琺琅鍋裡的魚片粥冒著熱氣。
傅司九瞥對麵姑娘一眼,裝了碗粥推過去:“頭發要不要綁起來。”
女孩子頭也沒抬,囁嚅:“不要。”
“......”
那碗粥很快又被推了回來,伴著她不自知的頹喪:“也不要。”
“怎麼了,”傅司九夾了筷白灼芥蘭遞到她盤中,“不喜歡啊?”
馮蕪悶悶地吐了一個字:“腥。”
“......”傅司九筷子冷不防頓住,須臾的思忖,他嗓子裡含笑,“什麼腥?”
馮蕪腦袋越發低下去:“就腥。”
“那不吃,”傅司九還是笑,又換碗蝦仁餛飩給她,“行了吧?”
馮蕪:“不要。”
“......”
場麵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