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明眸皓齒,腰細臀肥,是一個公認的大美人。要不然錦鄉伯府也不會待價而沽,對其萬般不舍。
周進心中竊喜,百玩不膩,以至於一連在她房中住了三個晚上。
永寧公主張詩韻知道此事重大,即便薛寶衩、賈探春二人都眼巴巴地看著她,希望她能主持公道,讓大家輪流侍寢,但張詩韻卻絲毫不為之所動。
隻有那個賈惜春,她心性恬淡,一點兒都沒有爭寵的念頭,倒是讓張詩韻高看了一眼。
鬆江伯府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錦鄉伯府。
受此影響,錦鄉伯府也轉變了態度,雖然在倉促之間,讓韓奇跟著周進一道南下是來不及了,但他們也在背後出了很大一份力,讓南城兵馬司副指揮陳也俊轉任鬆江千戶所副千戶。
這樣一來,鬆江千戶所僅次於掌印千戶官的兩名副千戶,都是周進盟友,不說他實際上掌握了鬆江千戶所這支軍事力量,但至少也能保持他在鬆江千戶所的重大影響力。
為了促成此事,五城兵馬司提督韓老三,將鬆江千戶所那名現任副千戶,直接調到了五城兵馬司任職,此乃大周朝官場上極難操作的對調行為,不知道錦鄉伯府為此消耗了多少人情,一時間卻也顧不得了。
周進不僅收用了韓雪,還明確要將她帶到鬆江府生活,為了自家寶貝女兒的人身安全著想,韓老三可以說是費勁了心思,周進也沒有什麼不滿意的了。
地方文官染指營伍,本來是頗為犯忌的事情,但因為陳也俊、衛若蘭二人,往日裡表現不佳,被視為兩個廢柴,因此韓老三、周進等人的這番籌謀,落在有心人眼裡,便也就不算什麼了,大家反而還抱著一種期待的念頭,等著將來看陳也俊、衛若蘭二人的笑話。
永利賭場更是開出了盤口,賭陳也俊能否在鬆江千戶所副千戶任上,乾滿一年不出事故,屆時賭場一賠三。
若是陳也俊能在任上乾滿三年,不被倭寇砍下頭顱,永利賭場願意一賠五。
暴利之下,還真有人踴躍參賭,羞得陳也俊在那一段時間,都不敢在北平城中冒頭,這真是欺人太甚,擺明了不把他陳某人放在眼裡啊。
至於衛若蘭,永利賭場卻不敢開這個玩笑。
衛若蘭的祖父衛應爵,現襲宣城伯,衛若蘭的伯父衛時秦,去年已升任山海關副總兵,都是營中悍將,永利賭場雖然也有背景,但也不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要不然,宣城伯手下那批精兵悍將,真將永利賭場給拆了,誰還能把他們衛家怎麼辦?
總之,陳也俊、衛若蘭這兩個哼哈二將,便是周進上任鬆江知府一職後,所能夠拉攏的可靠盟友。
陳也俊被免去兵馬司副指揮,意味著他即將南下已成定局,在此情況下,已故榮昌公主的女婿陳英明不敢怠慢,他帶著兒子陳也俊,第一時間趕到了周進家中,意在表明投效之意。
從本性上來說,陳英明不是一個敢於冒險之人,要是能依照他的本意,當然是讓陳也俊留守北平,放在他眼皮子底下親自盯著,更為穩妥一些。
但識時務者為俊傑,錦鄉伯韓老三,硬是要把陳也俊推到周進那邊去,他們陳家也隻能被迫接受這個事實。
在大周朝的官場之中,做事倒是在其次,首要之處是站隊。陳也俊既然注定洗不脫鬆江伯府嫡係的標簽,他們陳家也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為此,陳英明表示,“我們陳家在金陵城中有兩處商鋪,一座宅子,在鬆江府有一艘商船,若是鬆江伯有需要,都可以臨時征用,充作軍資。我們陳家金陵這一房人哪怕是露宿街頭,也在所不惜。”
陳英明嘴上說得漂亮,但周進卻明白,征用陳家那艘商船沒有問題,但征用陳家商鋪和宅子,就完全不能指望了。好在周進對於鬆江開埠,早有籌謀,他缺的隻是人手,並不缺財貨。
陳英明、陳也俊父子倆這次過來,主要也是為了表明一個態度,周進感到很滿意,還特意留了他們倆吃酒。
衛若蘭早就和史湘雲訂了親,但這一兩年來,雙方因為史家陪嫁太少的問題,拉扯了許多回,以至於婚事拖延至今,還沒有辦下來。
在衛家人看來,史家才陪嫁幾床棉被,即便宣城伯府無所謂,但世人背後的閒話,怕是很不好聽呀。
宣城伯府原本打算再拖延一陣時間,總要把史湘雲的年紀,再拖大一些,等到史家人著急了,再討論陪嫁多少不遲。
可現在出現了突發情況,衛若蘭即將南下,這次婚事辦不了,便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去了。
在這種情況下,不要說宣城伯府改變了立場,想要迅速把婚禮辦掉,史家人也不敢說太多硬話,生怕婚禮辦不成,把史湘雲活生生地熬成一個老姑娘。
老姑娘能落得什麼好?像已故傅通判的妹妹傅秋芳,三天兩頭去桃花巷傅檢家中,就是為了在巷子裡,和那個張詩卿偶遇,真是恨嫁之心昭然若揭,把大家閨秀的臉都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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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此,史湘雲的嬸嬸保齡侯夫人難得大方了一回,掏出了一百兩銀子給侄女兒添嫁妝,計鍋碗瓢盆一套,被褥八床,各色衣裳兩箱,壓箱底錢合計三十吊,也算是給了雙方一個台階下了。
周進被邀請至宣城伯府吃酒,並由宣城伯本尊親自陪同接待。宣城伯衛應爵慨然表示,他將從府中家丁中抽調一百名好手,隨同衛若蘭前去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