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藤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當時從你辦公室搜出八路傳單的時候,你大喊冤枉,希望我為你做主。那麼,你現在可以說一下你的冤情了。”
……
黑藤臉上有了怒意。
“閆大狗,我一直認為,審訊的時候用刑,是一種無能為力的行為。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暢所欲言的。”
……
黑藤臉上很難看了。
“如果你繼續這麼無言以對,那麼,我就隻能無能為力了。”
……
黑藤站起身,來到閆大狗麵前,冷冷的看著他。
奈何閆大狗一直低垂著腦袋,根本不和他對視。
“閆大狗,我聽說八路的骨頭都很硬。可是,我們從來就沒有抓到過八路,所以也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硬。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讓我驗證這個道聽途說。”
黑藤頭也沒有回:“賈隊長,讓閆大狗先生嘗嘗偵緝隊的刑具。”
“好嘞,太君。”
賈隊長痛快的答應了一聲,就提著破傷風之鞭向閆大狗走了過來。
“賈隊長,你來乾什麼?”
“您不是說給閆大狗用刑嗎?”
“我是問,你來乾什麼?”
“用刑啊!”
“賈隊長,不是我狗眼看人低,你還是換個人來吧!我擔心閆大狗還沒招,你先累死了。畢竟,你現在還有點用處的。”
“太君,您對我們底下人真是太好了。我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麼暴打你了。”
“好了,彆廢話了。你,來行刑。”
黑藤太君揮手打斷了賈隊長的馬屁,用手隨意指著一個人說道。
如果他指向的人是梁大壯,可能還好點。
可是他指的是臨時調到盛宏組李鐵牛。
你特麼個小鬼子算老幾,還想支使老子
除了我們分隊長,誰的話在我這裡也不好使。
李鐵牛沒有搭理他,眼睛看向了賈隊長。
黑藤原本就因為閆大狗一言不發而一肚子火,此刻看到自己竟然指使不動一個小嘍囉,頓時臉都黑了。
“賈隊長,難道你的人不知道,偵緝隊姓黑嗎?”
聽到這話,賈隊長心裡也是暗暗叫苦。
自己已經把該排除的隱患都已經排除了。
小武一直躲著,黑藤沒有看到。
剛才又把一臉主義的鄭之軒打發走了。
可是卻漏了這頭牛。
作為一個穿越者,我怎麼這麼難呐?
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蹩腳的裱糊匠,稍微不注意,就會漏掉一個大窟窿。
當下不敢怠慢,胸口拍的“砰砰”作響。
“太君,你放心,彆說您還在這裡,您就是死了,偵緝隊也還是姓黑。你彆生氣,這小子腦子有點毛病,我替您教訓教訓他。”
說完就走到李鐵牛麵前,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
“鐵牛,沒聽到太君讓你對八路用刑嗎?是不是又犯病了?給,拿著鞭子,使出吃奶的力氣給老子招呼。”
被踢了一腳的李鐵牛沒有生氣,笑著接過賈隊長手裡的鞭子,向閆大狗走去。
不過,他心裡想的卻是,看來當隊長都一個德行,以前自己犯渾的時候,石隊長也是這樣踢自己的。
“太君,您看,我就說這小子腦子有毛病吧!你看,打他他還笑。”
聽到這話,黑藤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稍微離李鐵牛遠一點。
萬一這小子真犯病,再給自己一鞭子,那就更虧了。
“嗚——啪”
鐵牛手裡的鞭子帶起了風聲,打在閆有德身上,帶走一串肉,留下一道血痕。
閆有德沒有大喊,隻是悶哼一聲。
賈隊長沒有說停,鐵牛就一直揮舞著鞭子。
直到胸口都已經被打爛了,愣是沒有喊一聲。
賈隊長心裡暗罵:你特麼這麼硬的骨頭,還賣什麼鴉片,直接當八路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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