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午時三刻一到從城內生起一陣炊煙,朱九七在城樓之上直接下令屬下打開城門,千古江山見城門一開即刻發令將大軍一擁而入,可直到殺進皇宮也不見這大燕國的文武百官。千古江山意識到自己可能中計了,趕忙令人去拿朱九七治罪,不料,那朱九七見計策成功直接自刎墜城而死。千古江山大怒令人割下他的頭顱懸在南門上示眾。不過,既成事實,為了避免自己的威望受損,直接向朝廷傳回捷報“中央軍首戰告捷,一舉攻破燕賊國都,斬敵三萬四,匪首馬大油向北倉皇出逃。待修整兩日後中央軍即刻北上犁庭掃穴,攘除殲凶。”當此捷報一經傳回京師,朝野上下一片歡欣鼓舞,連那久居深宮的天子劉玄禪都親自下旨褒獎前線將士。
此刻遠在九原的左中郎將皇甫嵩也接過了戰報,待其看完之後便將手中的戰報遞給一直站在他旁邊的千古澎湃道“前線傳來的戰報寄過來了,你看一下。”千古澎湃接過一看,眉頭一皺,這跟我們這邊獲取的情報不一樣啊,都說知子莫若父,可最知父的也往往是子啊。“師父,這份戰報……”皇甫嵩知道他想說什麼,但謊報軍情那人畢竟是他的父親,於是直接打斷道“現在並不是追究問責的時候,我擔心你父親在謊報軍情之後會上頭從而中了敵人的奸計。我即刻修書一封提醒你父親一定要小心水、火,兩軍對壘的時候儘量要避過苞原隰險阻地區。”
可當這封信送過去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此刻在太行山之內的黃巾軍大營裡。張不方升坐於中軍大帳,張不舍、張不陳等軍中校尉站立兩旁。但見張不方神色哀傷,義憤填膺“千古老兒欺我太甚,不僅殺我兄弟,還辱其屍首,是可忍,孰不可忍!”堂下眾將亦是群情激憤,地公將軍張不舍道“我等兄弟們都是窮苦百姓、奴隸出身平日裡飽受這些官老爺們的欺淩,就連死了他們也不放過我們!將軍帶我們打回去吧!”此話一出,眾將齊聲呼道“將軍帶我們打回去吧!跟他們拚了!”
見氣氛已烘托到位,張不方道“兵法有雲知勝有五知可以戰與不可以戰者勝、識眾寡之用者勝、上下同欲者勝、以虞待不虞者勝、將能而君不禦者勝。當今之勢雖敵眾我寡,敵強我弱,然則我軍上下同欲,戮力同心,常言道人心齊泰山移。傳我法令,地公將軍張不舍領麾下六千部曲,即刻前去封堵漳河上遊,人公將軍張不陳領麾下六千部曲即刻前去臨漳縣封堵西門十二渠,同時傳令城中暗探即刻疏通暗道。本將仰觀象於天,俯觀法於地,接下來五日必定陰雨連綿,待漳河水暴漲直接決水淹城,到那時本將軍將親率大軍先登攻城!”法令一下,眾將齊呼“領命!”“必勝!”
可就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壯士高呼道“將軍且慢!”張不方一看,進來的這壯士手持雙戟,額頭上戴著孝額。一雙虎目直射寒星,兩條刀眉攝人心魄。胸脯橫闊,氣蓋千夫;身姿挺拔,威風堂堂。“壯士姓甚名誰來我帳中是有何事?”“將軍既身為一軍之主帥,身係一軍之安危為何輕用其身,草民是賤籍出身,無名姓朱,家裡人平日裡隻叫我十八。”張不方一聽直接起身道“敢問朱九七兄弟是壯士的何人?”“正是家父!請將軍允許草民在攻城之時帶隊先登,自得知家父殉城以來草民無時無刻不想著親手割下千古老賊的人頭為父報仇!”聞聽此言,張不方大喜“壯士既有此心氣,想必朱兄弟在九泉之下也會瞑目。今天你也不再是賤籍,也不再無名,本將軍授你先登營校尉一職,再賜你‘漢鋒’一名,願你在今後的日子裡做我軍中誅滅漢朝最鋒利的一把銳刃!”朱漢鋒當即下拜道“君以國士相待,末將必以死相報!”
五日以後,黃巾軍已完成所有的戰前準備,封堵漳河,連夜開鑿壕溝,包圍鄴城,圍圈達四十裡。最初他們挖得很淺。千古江山在城上看見,放聲大笑,認為這群烏合之眾在城下挖的是戰壕掩體,殊不知等天一放晴,他把神機營的大炮拉上去居高臨下一波火力覆蓋,直接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甚至於麾下有將軍請求用強弓勁弩乾擾一下他們,千古江山都不準,此刻的他心裡隻想著等大雨一停揮軍北上。張不方見狀即刻派人乘夜疏浚,一夜之間,挖成深二丈、寬二丈的深壕,隨後派人決開漳河上遊的口子,把漳河引入壕溝。暴漲的漳河水傾泄而下,流入壕溝的河水直接斷絕了鄴城內外的聯係,流入暗渠內的水則把城內淹成了一片汪洋,神機營的大炮直接陷在泥潭中,全部報廢。
又過五日,城內斷糧,軍中士卒餓死大半,張不方直接下令攻城,校尉朱漢鋒手持雙戟率先登上城樓,神機營校尉耿法魚率領還有力氣的士卒用餘下的兩門火炮從東門拚死殺出一條血路乘著木板帶著千古江山倉皇逃回京師。此一戰炎漢中央軍全軍覆沒,天下震蕩。在黃河以北有些選擇作壁上觀的士家大族在經此一戰過後不再選擇觀望直接拖家帶口投奔黃巾。
甚至於在全國各地的軍營中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麵,有些士卒家中的長老、村長,乃至於他們的父母直接來到軍營前叫自己的兒郎回家改投黃巾陣營。一時之間炎漢官軍減員嚴重。然而在千古江山敗逃回京城之後,天子劉玄禪不僅不降旨問責,反而下令天下各州郡縣派人將地方軍隊送入洛陽。可由於種種複雜的原因隻有三州十八郡響應了朝廷的號召,其中荊襄派出了六萬水師精銳,揚州派出了八萬步軍,南匈奴大汗阿史那龍秀親率三萬鐵騎前來支援,東拚西湊又整出了三十萬大軍準備二次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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