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拿著抹布認命的走了出去。
蘇子仲跟在他身後,“三郎,我要怎麼做?”
“你看著他們哪一桌吃完了,有人走了就把碗筷收了就行,桌子我來擦,然後你順便幫忙上一下茶水。”
蘇子苓也出去幫忙上菜、上包子那些,蘇父見大家都在忙,他也不知道要乾嘛,不過看著盆裡堆積起來的碗,他拿了一個小凳子坐下來慢慢洗著。
除了蘇母還能跟青九她們時不時說句話,其他人真的是忙得腳不沾地,直到過了小高峰,沒那麼多人了大家才鬆了口氣。
一旁的蘇永安也是鬆了口氣,蘇子苓一隻手搭在櫃台上,整個人懶懶散散的斜靠在上麵,麵上帶著幾分嬉笑,“怎麼樣啊蘇大掌櫃的?”
蘇永安活動了一下手指,哭喪著臉,“東家,算盤都要打冒煙了,你看我這個,是不是該加點工錢了?”
蘇子苓挑眉,眼裡笑意擴大,她還沒說話,蘇永安又繼續說道:“這臨近年關了,東家你是不是要有所表示啊?”
蘇子苓臉上笑意不斷放大,“有啊,本來打算臘月二十三就關門休息的,聽你這麼一說,”
她故意頓了頓,“我突然覺得咱們可以開到臘月二十八。”
蘇永安:“……”
看她神情不似在開玩笑,蘇永安笑著唾罵了一句,“奸商!無良老板!”
蘇子苓幽幽轉過身來看著大堂裡用飯的人,隻見他三三兩兩的坐一桌,若是有人沒地方坐還會去拚個桌。
一個個埋頭苦吃,極少數人邊吃邊聊。
“說真的,開到臘月二十三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年後加工錢,這個月的話,給紅包,再給點年貨。”
“二十三就關門?”蘇永安皺了皺眉,“會不會太早了?好多酒樓都是開到二十八九的。”
“不早,錢是賺不完的,早點休息,好好養精蓄銳,開年了再好好乾。”
過年嘛,圖的就是一個團圓,提前回家一家人一起準備年貨,一起打掃衛生,一起迎接新的一年,這才有意思嘛。
“你知不知道這食肆一天流水多少?提前關一天你得少掙多少銀子?”蘇永安眉頭始終沒散開,“開到二十五,二十五再回去,就這樣說定了。”
說完他繼續低頭算賬,蘇子苓都氣笑了,“你是東家我是東家?”
“你是東家也不好使,你看看咱們這人流量,”說著他壓低了聲音,“咱們最近一天收益接近三十兩,就算不是最近,平常一天也是十幾兩,你這提前三四天,少了一百多兩銀子啊!”
“不是一百文,也不是一兩,是一百多兩!”
蘇子苓眨了眨眼睛,“這麼多?”
她以前都是五天看一次賬,但這半個月以來就沒看了,她決定一個月看一次就行,她知道食肆裡的粉條增加了不少,但是沒想到收益竟然這麼可觀。
她身體前傾,眨了眨眼睛,唇角勾著不懷好意的笑,看得蘇永安後背一陣發涼,“你……你乾嘛!我可是你叔叔啊!”
蘇子苓的臉立馬黑了下去,也顧不上輩分了,抬起手屈指彈了他一腦崩,“想什麼呢你!我的意思是,既然收益這麼可觀,要不,嘿嘿,咱們開到二十八?”
蘇永安:“……”
他沒吭聲,算盤聲打得啪啪作響,一副他很忙的樣子。
“嘖!”蘇子苓輕嘖一聲,剛想說什麼,就聽到有人喊她,“呀!蘇姑娘在啊!”
蘇子苓抬頭看去,隻見楊勇帶著掌案走了進來,蘇子苓迎了上去。
“楊捕快,掌案大人,你們怎麼來了?”
張淮挑了挑眉,眼裡滿是笑意,“怎麼,聽你這意思是不歡迎我們啊?”
“快、快,請進!”蘇子苓賠笑道:“我這明顯是受寵若驚沒反應過來啊,掌案大人這麼說明顯是冤枉我了。”
“三郎,二樓還有房間嗎?”
“有!”李澤蘭站在一旁回了一句。
“兩位,樓上請!”看兩人明顯是有事兒,蘇子苓索性跟了上去。
一旁的李澤蘭見狀立馬到後麵沏了壺茶送上去。
蘇子苓一邊給他們倒茶,一邊問道:“兩位大人吃點什麼?”
張淮看著麵前這個一舉一動皆落落大方的少女,眼裡的讚賞更甚了一些。
第一次見她,是她背著一背簍銅錢過來過契,那時的她初露頭角,處理起事情來也是遊刃有餘,但明顯能看得出來,少了幾分從容。
此時再看,明明是同一個人,可卻又不是同一個人。
她看起來更穩重了些,也更遊刃有餘。
張淮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好茶!跟我在東市茶樓喝的有點像,那個好像是他們家的新茶吧?”
蘇子苓笑了笑,“掌案大人說的東市茶樓的新茶,我猜得不錯的話,那應該是我賣給掌櫃的。”
“哦?”張淮挑眉,眼裡的驚訝真真切切的,“你還會製茶?”
“略懂一二,談不上會。”
“給我們來兩碗粉,加肉加蛋,再來一碗豆漿、一碗涼拌菜,一碗豆粉,包子每個口味都來一個。”張淮先是點了東西隨後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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