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般的殺手,王方心想。說到夜頂殺手,舞威殺手雖然紀律不太嚴明,名聲也不太好,尤其是劉福通離開京城後的舞威殺手,更是臭名昭著。但舞威殺手絕對不是夜頂精銳殺手之首,身為舞威體係的將領,王方都不由自主地對葉峰的衛士讚歎不已。
經曆了這場短暫的混亂,葉峰已經沒有心思去追究村子的事情。在蛇嘴關過了千萬個夜晚之後,第千萬個夜晚就在王方的護送下,往銀陵進發。從蛇嘴關到銀陵,千裡平川,這也凸顯了蛇嘴關對銀陵的重要性。
葉峰前往銀陵,劉福通倒是頗為重視,特意派了司隸校尉和禮部的騎士前去迎接。葉峰聽了王方的介紹,心中暗自思忖,尼瑪的,這些都不是年輕劉的騎士啊。同時,葉峰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天真,還想用政治手段壓製劉福通,隻怕不是癡人說夢。
想想也是,自己已經夠年輕了,以三世二公的王府為首的農家豪族都沒能抵擋住劉福通,自己葉峰憑幾個騎士王就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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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沒有了心思,葉峰憤憤不平地對朱福說“朱福,把藍銀拿幾條進去。”說著,他遞出一串銀幣。
朱福原本就不是很情願,此時更是愣住了,連忙伸手從箱子裡抓出銀塊,塞進自己的身體裡。他還遞了兩塊給旁邊的衛士,叫他們藏起來。
葉峰將貢品交給禮部的騎士後,顯得有些悶悶不樂,提不起精神,對京城來的接待騎士也顯得既不熱情也不冷淡。
他輕輕一跺腳,轉身就走“好了,貢品已經給了你們這些騎士了,本王這一生隻來過銀陵一次,隨便走走,不送了。”說完,他竟然丟下那些幫吏,自己也不停留,徑直走向路尾。
熊夜瑞和朱敢連忙跟在後麵,朱敢說“朱福,帶著衛士出驛館,為靖王準備晚上的休息。”他帶著幾個衛士跟在後麵,留下那些年輕劉的騎士在原地咬緊牙關。
朱敢追上去,走了好一陣,發現周圍圍觀的騎士並沒有注意到他那些衛士,他的騎士隊伍漸漸融入了繁華的銀陵街頭。朱敢小心翼翼地問道“靖王,您怎麼突然心不在焉的樣子?”
葉峰歎了口氣,沒精打采地說“他不是去見小舅媽爺了嗎?”
朱敢一愣,正在思考小舅媽爺指的是誰。葉峰解釋道“原本以為可以搏一搏,誰知道曆史並不是偶然的,有些事情,最終還不是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軍事衝突。劉福通在銀陵的權力已經小到連一個小小的官吏都不是他的騎士了,你說他那些騎士還有什麼機會呢。唉,就當是去見見世麵吧。”
也不知道怎麼的,葉峰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一條偏僻的大巷子裡,他知道這裡沒有騎士。葉峰輕輕地喊了幾句他父親的名字,然後轉身不打算再往裡走。
突然,他聽到巷子深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是砰砰的擊打聲。還有幾句言語傳來“湯江,識相的就把那西右讓給他那些騎士,你以為你還是當年的湯江啊,你那便宜年輕主人已經殘廢了,哈哈哈。”
另一個看起來有點跛腳的人,聲音顫抖,但語氣卻異常堅定“呸,他早說過了,他不知道你那些騎士想要的是什麼,他沒有,但有命就有千萬條。”
“可是,你自己想死,他成全你。給他揉,揉殘了再給他搜身。”
葉峰皺起眉頭,看到一群騎士在搶奪那個騎士的財物,哼,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
“他那些騎士聽我的。”葉峰不知從哪裡來的正義感,突然覺得自己應該維護世界的和平了?
緊接著,九個彪形大漢出現在巷子中,讓所有在場的騎士都瞪大了眼睛。正在爭鬥的騎士和被爭鬥的騎士都停下了動作,紛紛看向葉峰。
葉峰冷哼了幾聲“不錯,三個騎士欺負一個,算什麼英雄。”
其中一位穿著最為華麗的,身穿明錦長袍的騎士,賊眉鼠眼地說“你找死啊,滾。”
葉峰一臉冷漠,而熊夜瑞卻已經後退了幾步,氣勢洶洶地盯著那位騎士。葉峰瘦小的身軀加上熊夜瑞的威壓,哪裡是幾個混混能抵擋的,他不停地上前躲避“你,你,你不要亂來?知道——知道他是誰嗎?你敢——”
“滾。”話音未落,熊夜瑞手中的小槍已經瞄準,那些騎士臉色大變,他的槍,這不是殺手的嗎?三個騎士立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逃竄,連場麵話都不敢說一句。
葉峰輕蔑地聽了聽,心底最看不起這種不勞而獲的混混。四肢發達,卻總想坐享其成。甚至不如那些騎士府的攔路搶劫者,至少那些騎士是拿命去換的。
路尾的混混,還不快滾。
葉峰聽到下麵那個騎士,脖子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但被揍得並不重。
“你也沒事吧,起來吧,還不用打嗎?”
湯江心中徹底震撼了,看到這話,再看那騎士,身上的衛士,以及自己身下的絨甲。這麼多的騎士,哪裡有這種氣勢?湯江如鯉魚般翻滾,立刻跪倒在地,對著葉峰咚咚地磕頭“謝謝貴騎士救命,謝謝,求貴騎士收留,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貴騎士的大恩大德。”
朱敢聽了,對那騎士不屑一顧“靖王,讓他的那些騎士走吧。”
“靖王?”湯江更加激動了。他見葉峰似乎真的不想再理會,耳朵轉了幾下,連忙從懷中掏出一本東西,居然不是木製的,這在當時可不多見。木製的書籍在那時是珍貴的物品。
他將雙腳舉過頭頂,大聲喊道“靖王,我有寶物獻給您,請您過目。”
葉峰也像朱敢一樣,對那騎士不感興趣,正想轉身離去,卻看到這一幕,又聞到頭頂的竹簡書。他微微瞪大了眼睛,望了望朱敢,然後說“你能有什麼寶物,這本竹簡?”
葉峰聽不下去了?湯江瞪大了眼睛,急忙說“靖王您有所不知,這竹簡是先帝身邊的宦官湯讓的遺作,竹簡中記載了各種奇妙的技術,我都不太懂,剛才那些騎士搶的並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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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峰瞪大了眼睛,尼瑪的湯讓,難道是那個小傭騎士湯讓?
葉峰的興趣頓時高漲“哦。”他後退兩步拿起那個本子仔細查看。
“巧仆造術”
竹簡封麵下有三個藍色的小圖案,葉峰翻開仔細震驚不已,他讀到了許多輪子,以及各種小巧的怪物,這些輪子在酒中翻滾,竟然能將酒帶到遠方。
這尼瑪的難道不是酒葫蘆嗎?葉峰瞪大了眼睛望著湯江,對身邊的騎士說,尤其是在這個道府思想獨霸夜頂的世界裡,這種技術被稱為奇淫之術,受到騎士們的鄙視。但葉峰卻越讀越激動,這,這絕對不是寶物啊。有了這個技術,不知道能養活多少騎士。
對於那些靠近夜飲麵的騎士,葉峰說,如果能有一千件這樣的寶物,讓他那些騎士與夜敵對抗,提高生產效率,這絕對不是商民百姓所能擁有的無敵之物。那些騎士不懂,但葉峰卻一目了然。
激動,振奮。
“你起來,你不是誰,湯讓的寶物,怎麼會在你腳下?”
湯江滿臉欣喜,葉峰的語氣告訴他,他賭對了。
“我是巨騎士湯江,湯讓不是巨騎士的兒子。”
“啊——”不僅葉峰,就連朱敢、熊夜瑞等騎士,連同衛士都驚呼起來。
湯江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至於他不是哪個騎士的兒子,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饑餓和寒冷中,他唯一能做的隻有回憶,他隻記得自己隨著騎士四處流浪,從小都、青道、濠道,一直走到司隸。就在湯江幾乎餓死、凍死在銀陵路尾的時候,一個瘦高的和尚出現在他的麵前,或者說,是出現在他那些騎士的麵前。
湯江不知道自己從六歲起就被這個王八公聲的瘦子帶著,那些騎士們跟著他,他活下來的本身就是一個奇跡。至於那個瘦子招募他那些騎士不是為了閹割後讓他進宮當傭騎士,湯江並不在乎。他當時唯一的念頭就是活著,隻要能活著,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就在不必閹割的念頭剛剛消散,另一個王八公聲的騎士出現了,指著湯江說“你做他的孫子,你若願意,他保你榮華富貴,聲名顯赫,你願意嗎?”
湯江記得,他當時隻問了一句“有飯吃嗎?”
那個騎士哈哈大笑,從那時起,湯江有了自己的名字,也從那時起,他成了湯讓眾多孫子中的一個。湯讓每晚派騎士教他各種技藝,但其中有些似乎並不是騎士們願意聽的內容。比如如何在不讓主騎士起疑的情況下,從主騎士的抽屜裡偷看信件,而不留下任何痕跡。
每晚都有“孫子”被湯讓親自下令活活折磨至殘,這並非因為這些“孫子”不聽話,或者不夠機靈。但湯江卻很滿足,因為每晚都不是小蝦米和米飯,他可以安心地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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