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中陰聯係到了催眠協會,通知了東方塚的死訊,協會那邊也很痛快,立刻打來了十億懸賞金。
我四億,鄭青海和陳奇各三億,協會在港城那邊的勢力很大,他們以李三坡的名義,在那邊的一家外資銀行開了戶,但四億畢竟不是小數目,協會需要時間準備,可能半年後才能入賬。
不知咋的,我和鄭青海都感受不到絲毫喜悅,修行到這個高度,錢不過是一串數字,豪宅,豪車,地位,美女,這些本就不是我們追求的。
協會還送來了一封感謝信,我拆開信,裡麵除了一些感激的廢話之外,還列舉出了東方塚的種種罪行:
催眠,控製他人,完成凶殺犯罪。
催眠女性,讓其心甘情願地成為自己的x奴隸。
催眠富商,逼迫其為自己的境外賬戶轉賬。
通過意識矩陣遙控他人,讓其在公共場合突然做出無法解釋的怪異行為,比如脫光全身等,以此來取悅自己病態的內心。
另外,最近全國發生多起自殺事件,協會懷疑,至少有十分之一的自殺案件,和東方塚有直接關聯——他曾以心理輔導為名,開過一個直播間,並通過直播向觀眾傳達群體潛意識投影,誘導觀眾自殺。
東方塚的罪行太多了,其中比較變態的包括但不限於:控製女性,讓其和最討厭的男性發生關係,他躲在暗中偷窺,從女性絕望恥辱的神情中獲得滿足。
或者乾脆長時間跟蹤,操控某個普通人,對其命運中的關鍵節點做出乾預,並且給這些離奇的乾預賦予合理性,這些乾預會完全毀了這個人的一生,可悲的是,受害者從始至終全無察覺,隻感歎自己命不好。
我心中湧出惡寒,太惡心了,我沒再往下看。
青丘對催眠的理解有限,畢竟以前的時代是沒這玩意的,我做出自殘舉動時,青丘拚了命的想阻止我,但不管他怎麼做,都無濟於事,那時我的潛意識,已經被東方塚心理暗示所接管了,那種狀態比中邪還可怕,外界根本無法乾預。
好在我這顆眼睛沒白丟,青丘在目睹我被催眠的全過程後,開發出了克製催眠術的手段,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敗於此術之下了。
“另外三坡。”陳山火笑眯眯地看著我:“你還記得你那個盜門的朋友嗎?”
我答道:“記得啊,文哥,怎麼了?”
當時我在深城公園擺攤算命,差點原地餓死,多虧文哥救助,請我吃飯,給我買手機,買衣服,還借了我五百塊錢。
文哥是我的大恩人。
陳山火往煙灰缸裡磕著煙鬥:“有一條因果線,這條因果線從這個人開始,你回深城找他,順著線往下跟。”
“跟到最後,你將找尋到那件失竊的外道法器。”
我聽到外道法器四個字,頓時精神大振,這件法器本來存放在藏陰廟下,我去不老泉的那段時間,有人攻下了藏陰廟,取走了本該屬於我的法器。
關於這個人的一切,目前一無所知。
我連忙問他:“法器具體長什麼樣?在誰手裡?”
陳山火答道:“我看不到那麼遠,你不用問,你就跟著因果線往下走,準能找得到。”
我想起羅紅衣的遺言,他曾向我揭示了一個幻境,此幻境和“繡花鞋”有關,還說它是由一個叫封星梅的幻術師發動的。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