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什麼原理啊?他這病不像是裝的,怎麼說好就好了呢?”
吳珊眨眼道:“我聽聞民間的一些仙家弟馬會治病,可那也隻是治一些小病,這種程度的絕症,不可能磕個頭就完事了,這麼快就治好的呀?”
我搖頭不語,我剛才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講台上的紅衣了,那兩道紅霧,明顯屬於一種十分陰邪的高維能量,帶著滔天的怨念和陰寒的殺機,所以紅霧,絕不可能是用來救人的,小夥的病情轉好,隻是虛妄的表象,隻是將死前的回光返照罷了。
他原本還有三個月的陽壽,這下好了,吸了紅霧,他怕是連三天都活不到了。
我將觀察到的這些,說給兩人聽。
李富強聽完一拍大腿:“懂了,這畜生把人騙進來殺!”
“問題是,它殺這些信徒,它自己能落上什麼好處呢?”吳珊眨著眼問:
“互助會供奉的這位紅衣陰師,早已死去多年,我要是它,我哪還顧得上殺人啊?我得先想法子還魂複活吧?”
我沉默地注視著台上感激涕零的父子,若有所思,剛才,我餘光好似隱約看到,父子的影子有一絲細微到不可察覺的氣場波動。
我眸子掃向父子被燈光拉長的身影,怪了,兩人影子的腦袋部位,明顯缺失了一小塊。
李富強和吳珊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陰師並不隻是殺人,它在用高維能量滿足信徒願望的同時,也神不知鬼不覺地,吞噬掉了信徒一小部分的影子。
吞噬影子?
“很好,很好。”
台上的劉小燕仁善地笑著,欣然接受父子的磕頭致謝:“陰師的偉大神跡,你們也隻看到了千萬分之一。”
“一點小貧血,算不了什麼,明天再來,再讓陰師給這孩子鞏固一下。”
等父子下台後,眾信徒們激動的掌聲雷動,我死死盯著他倆的影子,我沒看錯,影子的確出現了缺失,而且缺失部位有明顯啃食的痕跡。
我心砰砰狂跳著,具備這種能力的臟東西,我還是頭一回見,而且影子本就是光線投射出的虛無之物,它吞噬這玩意乾嘛?
青丘懶懶地解釋道:“你以為人家吞的是影子,實際上它吞的是活人的魂兒!”
我擦著臉上的冷汗,婚禮上酒喝的太多,我把基本的知識點都給遺忘了。
影子是和靈魂直接掛鉤的,它能反應出靈魂的狀態,相同的光線下,影子淡的人,多半是被鬼壓了,這種人諸事不順,容易倒黴生病。
影子的比例若出現嚴重扭曲,形變,說明這個人被下咒了,有小人在做局害他。
以前老輩人走夜路時,半道遇上人了,甭管認不認識,先打著燈照一照,如果對方沒影子,就說明他是個沒魂兒的空殼,他一定不能是人。
所以紅衣陰師吞噬影子,等於是在吞人的魂魄。
“有請下一位!”
見證陰師治病的神跡後,信徒們更加狂熱了,這次連手都不舉了,眾人烏壓壓一片,興奮地往台上衝,劉小燕鎮定自若地主持著秩序:
“大家不要急,排好隊,一個個來。”
我也站起身,信步走上前,我想知道,陰師的本體到底躲在哪?它具體是怎麼吞人魂魄的呢?
信徒們自覺排起長隊後,第一個人走上台,這是個長相油膩的中年人,戴副眼鏡,上台後他跪在紅衣麵前磕了幾個頭,看向劉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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