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瑤君阡宸!
“那些鮮血,原本是想喂我哥喝的,他自己的血應當最適合。隻是,我剛剛喂他時發現,他已經陷入了昏迷,無法吞咽,喂不進去”
說著說著,容宴便紅了眼眶,豆大的淚水從臉頰滑落。
意識到兄長無法吞咽時,他便打算喚醒兄長。
他原本以為,隻要兄長醒來,自然就可以吞咽了。
誰知,他想儘辦法,也沒能喚醒兄長。
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兄長他,會不會永遠都醒不過來?
這些年,看著兄長因為嫂嫂半死不活的樣子,他和爹娘都很痛苦。
爹娘的年紀一天天大起來,身體已大不如前。
他怕爹娘出什麼事,才想辦法說服他們外出旅行。
想讓他們散散心,轉換一下心情。
臨走前,爹娘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兄長。
他再三向爹娘保證,有他看著,兄長不會有事的。
誰知,竟出了這樣的大事。
兄長要是有個什麼萬一,爹娘怎麼承受得住?
爹娘若是抗不過去,這個家,就會隻剩他一人。
想到這,他渾身發涼,絕美的臉上儘是絕望。
“你彆擔心,不會有事的。”
阮青瑤低聲安慰。
容宴木然地望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像是一個牽線木偶一般,大腦早已宕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呆呆地看著阮青瑤,直到她檢驗完雙方的血型後,他才開口問“怎麼樣?我可以給我哥輸血嗎?”
“可以。”阮青瑤一邊忙著手頭的工作一點點頭。
容宴鬆了一口氣,連忙伸出胳膊催促
“快抽我的血。”
阮青瑤看了他一眼道
“你彆緊張,你哥隻是昏過去了,暫無性命之憂,你自己也要保重,等你哥醒來,總得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是不是?你可不能倒下。”
“好,我都聽你的,我不緊張,你現在就給我抽血。”
容宴點了點頭,一臉配合。
他嘴上說著不緊張,但眼中的焦慮卻騙不了人。
阮青瑤輕歎一聲,不再安慰。
眼下,行動才是最重要的。
隻有將容幀救醒,容宴才可能放下心來。
這個時候叫他彆緊張,那都是廢話。
她不再多說,動作麻利地抽血輸血。
等到輸血袋中的鮮血一滴滴灌入容幀的血管中時,容宴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鬆下來。
他傻呆呆地望著輸血袋問
“這麼多鮮血輸進去,我哥他一定能醒過來吧?”
“一定能。”阮青瑤一臉肯定地道。
容宴眨了眨一雙空洞的桃花眼,紅唇微抿,低聲說道
“阮青瑤,對不起,以前是我對你有偏見,我現在知道錯了,你能不計前嫌趕來救我哥,我真的很感激你。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說到這,他頓了頓,視線從輸血袋上移開,望著阮青瑤道
“我哥一心想讓我娶你,我之前之所以拒絕,是因為對你有偏見。對不起。我現在發現,你人其實挺好的。等我哥痊愈後,我們就成親。”
阮青瑤“”
這一個兩個的,明明都不愛她,卻都上趕著想要娶她。
莫非她的腦門上刻著“嫁不出去”這四個大字?
否則為什麼連問都不問她一聲就替她做主了呢?
敢情他們想娶她就樂意嫁了?
阮青瑤正想拒絕,卻聽門外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她不願意。”
伴隨著一陣推門聲響起,一身黑衣的君阡宸疾步走來。
阮青瑤“”
喲謔!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雄競?
原來,雄競跟愛不愛沒啥關係。
瞧這兩人,明明都不愛她,可是看樣子,一場雄競似乎在所難免。
不過,眼下,容宴剛抽過血,身子虛弱,應該沒力氣雄競。
然而很快,阮青瑤便發現,對於男人來說,尊嚴比什麼都重要。
容宴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釁,原本虛弱的他一瞬間變得緊繃,整個人進入積極備戰狀態。
他冷聲道“阮青瑤的事應該由阮青瑤自己做主,宸王殿下你雖然位高權重,卻也無權替阮青瑤決定婚嫁之事。”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