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前讓我拿掉崽我走了你急什麼江稚沈律言!
江歲寧滿臉淚望著沈律言,她很擅長利用自己的眼淚,也擅長用眼淚來化解一切的問題。
當年南城的那些事,是瞞不住。
江北山的前一段婚姻,稍微動動手指就能查到,他和傅清婉那段過去,稍微打聽就能知道。
那些過往是瞞不住,可是江稚那件事卻是死無對證的。
隻要她絕口不提,沈律言根本不會懷疑。
“因為害怕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你就對我撒謊?”沈律言抿抿唇,盯著她的眼睛問。
江歲寧被他冰冷的眸光盯得心底發慌,那種幾乎要看穿她內心的鋒利,像一把劍穿透了她。
以前沈律言會用這麼淡漠的、咄咄逼人的語氣和她說話嗎?並不會。
什麼時候起,她和他變成了這樣呢?
當年真的是她非要作不可嗎?也不是。
而是那時候她也已經沒有辦法了。
他的愛,好像有個閾值。
到了一定的數字,就再也不會往上走。
沈律言往前走了兩步,瞳仁裡映著冷冰冰的神色,他說“毫無心理負擔的在我麵前顛倒黑白,江歲寧,這幾年你在外麵就學到了這些嗎?”
江歲寧流著眼淚,眼睛紅通通的,特彆不好看。
她上前小心翼翼抓著他的手,一邊哽咽一邊說“那你要我那天怎麼說?在你麵前承認我母親是個不要臉的第三者嗎?我是那個從小就被人指指點點的私生女?你要聽的是這個嗎?”
江歲寧哭起來的時候,不像是演戲。
那種難過和傷心,像是到了絕處。
江歲寧用紙巾擦了擦臉,臉頰被蹭紅了,鼻子也被蹭紅了,一雙眼睛已經有點紅腫,她接著用無力沙啞的聲音,“我媽媽也不是第三者,她和我爸爸先認識的,先談的戀愛。”
她的情緒好像穩定了下來,坐在椅子裡,“你那天也看見了我的奶奶是個多難搞的人,嫌棄我媽媽家裡沒什麼錢,以死相逼不許他們結婚,後來我媽媽就遠走高飛了。”
“但她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她已經有了我。”
“後來我爸爸和江稚的母親離了婚,他們才又在一起。”
江歲寧說的話,有一些是真的,有一些是假的。
當年江老太太以死相逼是真的,但她父親那時候自己也想攀高枝。
傅家的大小姐,家世好,又有錢,長得也不差,學曆高。
他並不虧。
而江北山和顏瑤也不是在他離婚後才有的聯係,而是從來就沒斷過。
江北山拿著傅家的錢,養著她們母女二人。
江歲寧沒有去看沈律言的表情,她有些害怕,怕被他的眼神看穿了謊言。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滿。
江歲寧和沈律言的開始,就是一個謊話。
她現在隻能繼續撒謊。
江歲寧吸了吸鼻子,眼底漸漸潮濕“我小時候上幼兒園,彆的孩子都有爸爸來接,我從來沒有,他們罵我是沒有爸爸的野種,我除了哭也反駁不了什麼。”
“開家長會,開運動會,我媽媽也來不了,因為她要上班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