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我被京圈大佬卑微求愛沈清蕪賀妄!
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近,賀妄高大的身影擋去大半光線,呼吸沉沉的。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沈清蕪的睫羽顫了一下,“我沒空陪你耗,先回去了。”
賀妄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將人抵在了門板上,“為什麼不看我?是不是在逃避什麼?”
沈清蕪抬起頭來看著他,熟悉的眉眼在燈光下清淺如畫,“你說的沒錯,除了感激之外還有彆的感情。”
賀妄的心臟重重地顫了一下,而後劇烈地跳動起來。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問題,握住她肩膀的手無意識地收緊。
但下一秒,沈清蕪說,“我對你還有些愧疚。”
剛才還澎湃洶湧的心緒倏地平靜下來,男人喃喃重複,“愧疚?”
“對,蓄意接近你為穗安報仇的事,你挺無辜的,是我對不起你。”她的嗓音清冽,如冷泉泠泠作響,“賀妄,你不該喜歡我,你該怨我的。”
她沒有想到長著一張薄情浪蕩子麵相的賀妄其實是一個重情的人,她更沒有想到他似乎真的喜歡上了自己,並且大有一副要把她追到手的架勢。
在她的計劃之中,賀妄知道真相後會暴怒,會來找她的麻煩,但得到了稱心如意的結果後會回到京都繼續當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賀九爺,或許在不久後的將來,他會找到一個更合心意的女人,從此把她忘得一乾二淨。
這才是真正的好聚好散,兩不相欠。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彼此拉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
“我是怨過你。”賀妄抿直了唇線,眼神盯著她,目光灼熱,“但是我更喜歡你。”
“不,比起‘喜歡’,‘愛’或許更合適。”他的嗓音低沉,一字一句,“我愛你。”
他想象中說出這句話的場景應該是浪漫且盛大的,玫瑰、煙花、流星雨,再不濟也應該有燭光和演奏輕快戀愛曲目的樂隊,而不是現在這樣在走廊。
男人甚至沒想到自己能說出這句話來,仿佛是下意識、本能地脫口而出。
說完之後他自己都怔忡了片刻,繼而又覺得應當如此、合該用“愛”字才對。
喜歡聽起來更稚嫩青澀,遠沒有愛來得轟轟烈烈、濃鬱洶湧。
他有很多喜歡的東西,機車、狼、豪車、名表……,但沈清蕪隻有一個。
沈清蕪的瞳仁驟然一縮,覺得被賀妄觸碰上的那塊肌膚都開始發燙。
灼熱的溫度順著血液流到五臟六腑,燙得她的心倏然緊縮。
她的眼睫垂著,有些艱難地張開口,聲音晦澀,“賀妄,我後悔了。早知如此,當初那個人就不該是你。”
沈清蕪的話音剛落,賀妄的眼眸就變得分外幽暗,眸底有墨色翻湧,如同暴風雨來臨前天幕上翻滾的黑雲。
他語氣陰鷙,“不該是我?那該是誰?周時嶼嗎?”
沈清蕪眼底浮起兩分疑惑來,既是沒想到他的反應會是這樣,又疑惑於為什麼忽然扯上周時嶼,“關他什麼事?”
賀妄暗暗用舌抵了抵牙關,沒說當時周時嶼險些上去救她。
他的眸光深邃似幽潭,漆黑的瞳仁翻滾著鋪天蓋地的濃烈情緒,“不行,你不能後悔,那個人必須是我。”
在此之前他的確對沈清蕪利用他報仇的事懷有怨恨,但如今,他卻十分慶幸她的蓄意接近,才讓兩人產生了交集。
幸好是他,不是彆人。
男人重重呼出一口氣,後退半步,握住她肩膀的手鬆開了。
他咬著牙關,擠出一句話來,“早知道你的回答是這個,我就不該問你。”
這還不如直接說,除了感謝外沒有彆的感情。
光影打在男人身上投出一片陰影,而沈清蕪就站在這片陰影當中,垂著眼,手指刻板地撥弄著衣服上的銀鏈裝飾。
不知怎的,賀妄竟然覺得此刻的她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像是一團輕柔的、看不透的灰色薄霧,風一吹就能散。
真奇怪。
明明表白被拒的是他,怎麼看起來沈清蕪有點難過。
賀妄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你回去補覺吧。”
沈清蕪轉身,開門進了房間,輕輕地關上了門。她靠在門板上,聽到隔壁的門開了又關。
她的心底湧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感,如同走在冬末初春時湖泊的冰麵上,不知道腳下的冰什麼時候會破裂。
沈清蕪想要脫掉外套,指尖碰上外套的紐扣時在發顫。
昨晚熬了大半夜她的確有些疲憊,剛沾上床濃重的困意和鋪天蓋地的虛無把她包裹,她陷入了沉睡。
等到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她睜著眼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水晶吊燈出神。
不知看了多久,傍晚黃昏的陽光斜斜地照射進她的臥室,空氣中的塵埃在橘黃光束下漂浮。
沈清蕪用手機點了份外賣。
沒多久外賣到了,她照舊讓人放在門口,等了兩分鐘之後開門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