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姑老爺上門,小雞嚇沒了魂兒,你這黃嶺的女婿,誰敢怪罪啊,你老人家不來,咱們連筷子都沒敢動啊。”徐廣海笑著說道:“國選聽說你要來,也非常感動,剛才還念叨,一定要跟你好好喝點。”
黃曙光聽罷,主動與孫國選握手,然後說道:“我和國林的關係最鐵了,沒少聽他念叨四哥,隻是大家都忙,一直沒機會好好聚一聚,這下好了,四哥調任東遼,以後機會就多了。”
鬨了半天,黃曙光和孫國選並不熟,林海默默的想,看來,今天是特意把他請來的呀。
“國林也經常提到你啊。”孫國選笑著說道:“這麼多年,多虧你關照,他才能有所建樹。”
“哪裡哪裡,都是哥們,互相關照而已。”黃曙光連連說道。
一旁的白曉光皺著眉頭說道:“我說黃老邪,大家為了等你,菜都涼了,你是不是該有點表示啊?”
黃老邪是黃曙光的綽號,不過,以他今天的身份地位,也沒幾個人敢當麵叫了。
黃曙光聽罷,正色道:“這樣吧,一會我自罰三杯,這總可以了吧。”
白曉光聽罷,卻搖頭道:“少來這套,誰不知道你是大酒包啊,就這麼幾瓶好酒,全罰你肚子裡了,咱們喝什麼呀。”
眾人皆笑,黃曙光連忙入座,徐廣海率先端起酒杯,大聲說道:“好了,人都到齊了,咱們共同舉杯,歡迎國選到來,從此以後,這酒局上又多了個乾將啊!”
黃嶺的酒風很盛,徐廣海在位期間,甚至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無論是誰,想要提拔升遷,必須先過酒桌這一關,不把徐書記喝明白的,一切免談。
於是乎,幾年下來,縣裡各局辦的負責人清一色都是酒仙級彆的,白酒基本一斤起步,喝八兩的都隻能跟小孩坐一桌,至於啤酒嘛,一般都是以箱為單位計算的。
像林海這樣半斤就倒的,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
在座的這些位,個個都是酒場的高手,所以,這頓飯從一開始便是高潮,四瓶三十年的茅台酒,沒用半個小時,就被消滅掉了。
陳年茅台喝沒了,又換上兩瓶當年的茅台,氣氛始終非常熱烈。
上半場結束,已經放躺下好幾個,白曉光和孫國選早就不勝酒力,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林海沒怎麼喝,今天這樣的聚會,顯然是不適合有服務員在場,於是,他和徐廣濤乃至王衝,就隻好擔任其伺候局兒的差事。
餐桌很大,酒下得又快,光是斟酒的工作,就夠幾個人忙活了。
“林海啊,過來過來。”徐廣海大聲喊道。
林海聽罷,連忙快步走了過去,微笑著低聲說道:“徐書記,您有什麼指示?”
徐廣海白了他一眼:“少廢話,坐下說。”
林海連忙搬過把椅子,在徐廣海身邊坐下。
徐廣海親熱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林海啊,實不相瞞,當年在黃嶺的時候,我並不看好你。”
林海連連點頭,表示同意,大家見狀,也都靜了下來,想聽聽當年黃嶺老大是如何評價林海這個正當紅的年輕人。
徐廣海沉吟片刻,笑著說道:“今天咱們是喝酒,隻論年紀,不看職務,所以我是老大哥,這沒毛病吧。”說完,看了眼身邊的黃曙光。
黃曙光連連點頭:“就是論職務,現在你也是老大哥呀!”說完,指了指躺在沙發上的白曉光,笑著道:“唯一跟你平級的,已經被撂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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