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的是蔣婉,她衝進病房的時候,與我對視的一瞬間,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我隻是不想看見她。
“林然,幫我請蔣總出去吧,我不想看見她。”
林然開口之前,蔣婉走到了我身邊:“晏隋……”
我向後猛退幾步,拉開與蔣婉之間的距離。
這一刻,我已經不僅僅覺得蔣婉臟了,我覺得她很可怕,像是吃人的野獸。
“你彆這樣。”
蔣婉的話,蒼白且無力。
“你能不能放過我?就當我求求你!”
“我們結婚八年,就算知道你身邊頻繁出現彆的男人,我也仍舊存著一絲僥幸,我以為你隻是恨我。”
“現在,你告訴我你把我綁在身邊的原因,是因為你還沒玩夠,你還想報複我,可我真的已經受不了了!”
“蔣婉,我們離婚吧,好不好?”
“我玩不起,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林然走到我身邊,扶住了我。
我不知道蔣婉看我的眼神意味著什麼,可我卻迫切的想躲得遠遠地。
如果可能,我希望我和她從來都不認識!
我要的,隻是一份普通且簡單的感情,不是任何人的附庸,更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
林然將我扶到病床邊,隨後把蔣婉退出病房。
我能聽見他們爭吵的聲音,可腦子卻不受控製的將那些聲音模糊化,我好像聽不清楚。
林然回來的時候,帶來了家裡的阿姨。
阿姨一看到我,頓時紅了眼眶:“先生,您還好嗎?”
“昨天,您真的是嚇死我了,直接暈倒在我麵前,要不是這位先生的電話,恐怕我就……”
阿姨是那棟彆墅裡,唯一能夠讓我感覺到溫暖的存在。
我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朝著阿姨搖頭:“不怪您,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是我太累了。”
阿姨落了淚,立刻從包包裡取出保溫飯盒交給林然:“這位先生,這是我給先生燉的補品,給先生吃了一定會儘快好起來的!”
阿姨知道我的出身,知道我身邊沒有人照顧,所以會精心準備好。
林然替我謝謝了阿姨,我跟阿姨寒暄了兩句,阿姨看出我情緒不高,就走了。
林然默不作聲,坐在我身邊,打開保溫飯盒,將裡麵的東西擺在我麵前。
是很滋補的湯水,不至於難以下咽,對我的胃造成太大負擔。
林然擺弄著餐具,一個大男人卻落了淚:“晏哥,你對自己好點吧!”
我很無奈,但卻沒有了安慰人的力氣,隻能含淚將湯水吃完,把空碗交給林然。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隻有讓林然他們看到,我不會因為收到打死就想尋思。
蔣婉是一塊腐肉,我該將她從我的身體裡剝離出去了。
林然走後,我打算出院。
我的病情,我不想讓蔣婉知道。
所以,趁著夜色,我打算離開醫院,即便沒辦出院手續。
就在我即將坐上出租車的時候,我聽到了蔣婉的聲音:“晏隋,你要去哪兒!”
我看著車窗外的蔣婉思緒萬千,不想跟她說一句話。
“師傅,咱們快點走吧。”
司機師傅轉頭,撇了一眼車窗外滿臉焦急的蔣婉,說話有些支支吾吾:“小夥子,外麵那姑娘是你愛人吧?”
愛人嗎?她不是!
我愛的那個姑娘,早就已經死在八年前我們分手的那天夜裡。
如今站在車窗外的女人,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幻想。
“我不認識她,她可能認錯人了。”
司機師傅將信將疑的點頭,發動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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