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逐漸遠離醫院門口,那道身影並沒有追出來。
剛剛我就聽到了,她的手機在響。
應該是勒然打電話催她。
也好,如果勒然找她,她應該不會再來糾纏我。
我希望勒然能爭氣些,不要再讓蔣婉出現在我的世界裡。
……
車停在彆墅門口的一瞬間,突然大雨傾盆。
司機師傅好心說讓我在車上等雨小點再下車,我搖搖頭拒絕。
蔣婉不會同意我離開她身邊,我要儘快拿走我的東西,永遠離開這裡。
“謝謝您,我馬上就掃碼付錢。”
一陣機械的女人聲音響起,我推開車門下了車。
出租車司機的聲音仍舊在身後,我隻覺悲涼。
我和出租車司機素昧平生,連他都能看出我的異常,可蔣婉呢?
也許,在她眼裡我不過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我的死活恐怕都與她並無任何關係。
任由豆大的雨點砸在我身上,起初還會覺得疼,適應後就隻剩麻木。
就好像我對蔣婉的感情。
剛剛得知她身邊出現其他人的時候,我覺得撕心裂肺的疼。
事到如今,反倒隻剩下解脫。
家裡阿姨看到我的時候,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沒理會阿姨,抬腳走上二樓。
我在這個家裡,隻有主臥還剩下一些東西,我想帶走。
推開主臥的房門,我和蔣婉的結婚照就掛在床頭。
照片裡,蔣婉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隻有無儘的不耐煩。
當時我並沒察覺到蔣婉的態度是老天爺給我的預警,我還在擔心她是不是在公司遇到了什麼麻煩事,想儘可能不給蔣婉添任何麻煩。
如今想想,我多可笑?
我穿著鞋踩在床上,抬起雙臂吃力的想要將牆上的相框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