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婉走過來,靠在我身邊:“晏隋,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她的語氣裡帶著哀求,我卻不願回應。
我不知道要怎麼說,才能讓蔣婉徹底死心,但我知道我不可能答應她的要求。
就在我準備開口嘲諷蔣婉現在的舉動無異於是亡羊補牢的時候,主臥門口傳來阿姨的聲音。
“先生,太太,勒然先生來了,就跪在彆墅大門前,還說……還說不見到太太他是不會走的,我們也不敢動手……”
阿姨他們當然不敢動手趕走勒然,蔣婉對勒然的偏愛彆說是彆墅裡的傭人,就算在整個b市也沒人不知道。
蔣婉立刻盯著我,似乎生怕我因為勒然的事而生她的氣。
可我的反應卻十分平靜,仿佛聽到了一件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事。
“讓人進來吧,你也不想明天我們的名字同時出現在熱搜上,我說的對嗎,蔣婉?”
蔣婉皺眉,似乎對我的反應並不滿意。
可我憑什麼一定要做到讓她滿意?
蔣婉拉著我,我們一塊下樓。
我猜到她的用意,用力甩開她的手:“蔣婉,你們之間的事情自己解決,不要拉上我!”
蔣婉還沒來得及開口說服我,彆墅的門就被人一把推開,大雨將勒然淋的十分狼狽,他的臉和嘴一樣沒有血色,看起來確實很可憐。
看到蔣婉,他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樣,立刻撲到蔣婉身邊,拉住蔣婉的手:“婉姐,我隻是想見你一麵,明天我就要走了,我知道我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你能不能看在曾經我陪著你度過了艱難的一段歲月的份上,送送我?”
我知道有蔣婉在,我肯定走不開,索性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準備看戲。
彆看勒然現在看起來確實很憔悴,可是熟悉他的人就應該知道,他的演技一向不錯。
特意選擇以這副模樣出現在蔣婉麵前,恐怕也隻是為了讓蔣婉心軟罷了。
蔣婉一把抓住勒然的手,眼神犀利:“開始打感情牌了?”
“勒然,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你也應該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身邊,又為什麼願意陪著看似根本就沒有前途的我!”
“現在,請你立刻離開,不要說這種會讓我丈夫誤會的話!”
“而且,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我對你從沒有過男女之間的感情,在不知道你的身份之前,我們也隻是朋友!”
勒然一臉不可置信,他踉蹌著退後幾步,看了一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我,眼神中滿是痛苦:“不可能的,婉姐你騙得了彆人,騙不了自己,那段時間你幾乎每天都……”
每天都留宿在勒然的身邊對嗎?
我知道,隻是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蔣婉猛地揪住勒然的衣領,又將他狠狠推倒在地:“我們之間,隻是朋友,也隻能是朋友!”
“從頭到尾,我愛的人就隻有晏隋,你不過是一個我寂寞時的消遣,用來試探晏隋心裡有沒有我的工具。”
“我對你,從沒有半點興趣!”
勒然癱坐在地,先是大笑,又是大哭。
蔣婉很是不耐煩,立刻給程岩打電話,讓程岩過來把人帶走。
我知道這場鬨劇應該已經落幕了,起身就要走。
蔣婉這次沒有纏上來,我想她剛剛說出了那麼傷人的話,確實是要好好哄一哄勒然的。
不過幾分鐘,蔣婉就出現在臥室。
她貼上來,聲音很軟帶著幾分討好的味道:“晏隋,我已經讓程岩連夜把人送去國外了,他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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