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會她的話,事實上我除了勒然拿我父母的作品大做文章,以及害我出了車禍這兩件,我從沒因為蔣婉和他的關係怨恨過他。
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蔣婉能拿勒然作為傷害我的武器這件事,罪魁禍首始終都是蔣婉。
如果勒然跟其他人不清不楚,我充其量隻會覺得他人品不好,他和蔣婉的關係也是一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我一樣。
想得到的東西,永遠都得不到,都是可憐人。
“蔣婉,我不會再因為你們之間的事情生氣,他是否會再回來,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們之間已經再沒有可能了,你不能總盼望著你解決了身邊的人,就覺得我應該原諒你,真正有問題的是你,不全是他們的錯。”
“真正讓我覺得心寒的,是你開心時能像現在這樣對我處處討好,讓我覺得你心裡確實有我,不開心時你對我的侮辱、折磨你難道都忘了?”
我低頭注視著自己打著石膏的手臂:“我忘不掉,我現在已經成了廢人,你還想讓我怎麼辦?”
蔣婉臉上的表情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過。
“你放心,我保證我不會再這樣,我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內心,我愛你,我不想傷害你,我隻是太害怕你會無緣無故拋下我!”
蔣婉的話多讓人心疼?
可她明明就已經查清楚了,當年我之所以連一個解釋都沒給她,就消失的原因,可她仍舊不肯相信那一切,仍舊懷疑我,這段感情又有什麼繼續下去的必要?
眼看著蔣婉還想說點什麼,我卻已經躺下了。
既然說不通,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蔣婉的動作一僵,沉默了半晌才開始自說自話:“不能就這麼躺下休息,你平時不是最愛乾淨?”
“以前都是你照顧我,這次輪到我來照顧你!”
說著,她就開始解我身上的衣服。
從醫院離開的時候,我穿著病號服,到現在也不曾換下。
她輕而易舉的揭開我的衣服,看到了衣服下麵斑駁的傷痕。
那些傷痕遠比第一天看起來更加觸目驚心,跟我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就算想忽視也無法忽視。
蔣婉指尖微涼,觸碰在那些傷痕上,讓我的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
緊接著,眼淚滴落在我的皮膚上,我卻隻覺得心煩。
“還會疼嗎?”
我沒有說話,比起這個更痛的我也挺過來了。
蔣婉的動作一頓,從身後環住我的腰,就這樣貼在我的背上:“晏隋,我知道你心裡對我的恨一時半會不會消失,可我不敢放開你,我怕我一鬆手,你就會徹底從我的世界裡消失……”
不得不說,蔣婉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大概是我沒有回應的緣故,我感覺到蔣婉溫熱的唇貼在了我的後頸上,我忍不住汗毛豎起。
蔣婉的唇不斷的親吻著我的傷痕,最後更是直接扳過我的臉,與我雙唇相接。
我掙紮著躲開,蔣婉的動作也跟著一僵。
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衝出眼眶,被蔣婉用指尖抹掉:“我不會強迫你,我會說到做到。”
“但是不能就這樣睡,從醫院帶回來的衣服上麵說不定會粘有病菌,還是要換掉才行!”
給我換衣服的時候,蔣婉嬉笑著對我動手動腳。
可在接觸到那一塊的時候,她的動作突然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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