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安昭容洗清了冤屈,也阻止了君赫寧的任性妄為。
至於君赫寧滿不滿意,反正這案子是他自己攬過去的,最後查成什麼樣子他不都得受著嗎?
乾清宮。
安順恭恭敬敬地站在殿中間,微微低著頭,神色嚴肅而謹慎。
開始給端坐在威嚴龍椅之上的君赫寧彙報。
“陛下,奴才已查明,那毒是琴兒所下,果兒實則是被她所栽贓。”
“琴兒的衣服之上沾染有烏頭粉,這一點也經過太醫仔細檢查確認了。”
“當日奴才之所以沒有查琴兒,也是受了貴妃的阻攔。”
安順說話時,目光平視前方,語氣平穩。
“不過,琴兒一直死死咬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萍兒在背後指使,還聲稱昨日萍兒曾將烏頭粉埋在了樹根底下。”
“可是奴才經過仔細查實,昨晚根本就沒有人在樹根下埋過烏頭粉。”
“琴兒的這番言論,奴才大膽猜測,她是妄圖將毒害貴妃的真正元凶扯到純淑妃身上。”
安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悄悄地、極為小心地往上瞟,暗暗打量著陛下的神色。
君赫寧漆黑如墨的眸子直視著前方,麵無表情。
一隻手放在扶手上,另一隻手則輕微地轉動著手上的扳指。
隻淡淡吐出兩個字:“繼續。”
安順趕忙繼續說道:“奴才之後又采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對萍兒進行審問,萍兒說她僅僅隻是給琴兒傳遞昭純宮的消息而已。”
“她自己從來沒有沾染過烏頭粉,甚至根本不知道烏頭粉究竟是什麼東西。”
安順說到此處,略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接下來的言語。
接著說道:“萍兒還說她曾給琴兒傳遞過陛下您在純淑妃生辰那日要帶純淑妃出宮的消息。”
“陛下也知道奴才審問人的手段,萍兒說的是實話。”
君赫寧聽到這裡時,眼眸中倏地射出一道仿若能穿透一切的寒光,寒冷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回蕩在大殿之中。
桌案上的茶杯被君赫寧猛地一下掃落在地,茶杯的碎片四處飛濺。
安順心中猛地一顫,慌忙跪地,聲音都有些顫抖,“陛下息怒。”
“琴兒是貴妃的人?”
君赫寧微微眯起雙眸,聲音中壓抑著即將噴薄而出的怒氣,低沉而又充滿威嚴。
“琴兒說她是安昭容的人......”
安順硬著頭皮回答,他的表情略顯無奈,同時又帶著一絲遲疑。
畢竟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琴兒是安昭容的人,畢竟琴兒從昭純宮打探來的消息貴妃都知道。
甚至貴妃一直在幫著隱瞞琴兒做的事情。
很明顯,貴妃不僅放了眼線在昭純宮,還在這次中毒事件中妄圖一箭三雕。
想要阻止陛下帶純淑妃出宮,想要陷害安昭容和純淑妃,更想重新獲得陛下的憐惜。
君赫寧自然也不相信這個琴兒是安昭容的人。
其實最開始他便有所猜測,覺得這一切很可能是淩栩清的自導自演。
若她隻是想要報複安昭容,那便也罷了。
安昭容向來算計頗多,自從進入東宮後就一直不安分,趁著這次機會罰也就罰了。
他卻沒想到淩栩清竟然如此得寸進尺,阿鳶哪裡對不起她了嗎?
甚至最開始阿鳶進入東宮後,為了淩栩清,一直刻意避著他,與他疏遠。
而後也是真心實意地將她當作姐姐,甚至不惜舍命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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