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爭寵,因為心中難以遏製的嫉妒,淩栩清也可以這般不擇手段嗎?
“琴兒,萍兒全部處死,執杖刑。”
“貴妃身邊的宮女菊香向主子舉薦心思不純的宮人,掌嘴三十。”
“明日,全部在翊坤宮殿外執行,讓貴妃觀刑。”
君赫寧冷淡的聲音緩緩響起,不帶一絲波瀾,卻讓人感覺到陣陣寒意。
“是,陛下。”
安順連忙應道,隻是聽到這個安排,他心中實在震驚。
琴兒、萍兒的確死有餘辜,陛下表麵上並未直接處罰貴妃,可是在翊坤宮執行這不就是在變相地告訴後宮眾人,貴妃中毒其實是貴妃自導自演的嗎?
這樣一來,貴妃還有什麼臉麵?
君赫寧心中微歎,是他多次縱容淩栩清,不管她做了什麼,即使母後要罰她,都被他攔了下來,所以淩栩清現在才這麼肆無忌憚嗎?
君赫寧不反感女人在後宮中有自保的能力,也不在乎這些女人是否算計。
因為他不在乎她們。
可阿鳶和淩栩清的純真彌足珍貴,他想要護著。
可現在呢......
“陛下,今日貴妃娘娘觀刑過程中竟暈了過去,眼下已經醒了,還派人過來說想要見您。”安順恭敬稟報道。
君赫寧的眼眸中倏地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神色,隨後輕聲道:“走吧,去翊坤宮。”
有些事情,確實是應該說清楚。
待君赫寧來到翊坤宮時,翊坤宮外的因為杖刑留下的血跡還未清理乾淨。
君赫寧不禁微微皺了皺眉,緊接著便抬腿踏步進入了翊坤宮。
沉聲道:“你們主子呢。”
“回陛下,主子身體抱恙,正在寢殿歇息。”一個宮人低垂著頭,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君赫寧聞言,二話不說便徑直朝著寢殿走去。
貴妃看見君赫寧走了進來,趕忙從床上起身,聲音略顯虛弱地說道:“臣妾參見陛下。”
“起來吧,你身體不適,坐下吧。”君赫寧的聲音依舊淡淡的。
貴妃行過禮後便坐在了床上,而君赫寧則在對麵的座椅上緩緩坐下。
她的臉色極為蒼白,她此前從未見過有人就這般死在自己眼前,更是從未見識過如此血腥殘忍的場麵。
即便此刻稍稍回想那個場景,她的胃中都會一陣翻湧,湧起陣陣惡心之感。
“陛下......都知道了?”貴妃麵色蒼白,小心問道。
“貴妃覺得朕知道了什麼?”君赫寧的聲音中依舊帶著那抹平淡。
“陛下一定要對臣妾這麼冷漠嗎?陛下現在是不是很厭惡臣妾......”
貴妃低著頭,聲音中帶著無儘的蒼白和落寞。
“朕可以接受你去算計那些傷害你的人,為何要算計純淑妃。”君赫寧的聲音冰冷且冷漠地問道。
“原來如此,是因為臣妾算計了純淑妃,所以陛下才如此生氣?”貴妃喃喃說道。
君赫寧緊緊皺了皺眉頭,接著質問道:“你就那麼嫉恨純淑妃?即便她曾經救過你,即便你們曾經關係那般親密?”
“在東宮時,朕就問過你,做朕的太子妃很難,但是你選擇了留下,那你就應該知道朕以後會有更多的女人。”
貴妃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不穩,眼眶泛紅。
聲音顫抖著說道:“可是後來的女人都和純淑妃不一樣,陛下您知道您對純淑妃有多麼不同嗎?是她,從臣妾身邊搶走了您!”
君赫寧的臉色瞬間一沉,他知道自己的心確實已經不受控製地偏向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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