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們三人接觸過這個藥之外,就是楚美人的貼身宮女靜湘了。
他們四人跪在大殿的中間,神情忐忑又恐懼。
首先開口的是禦藥房熬藥的太監。
“陛下,皇後娘娘,禦藥房熬藥的奴才不止奴才一個,身旁好幾個太監熬著各宮的藥呢,奴才一直都規規矩矩做事,實在是無法神不知鬼不覺的下藥啊,求娘娘明察秋毫,還奴才一個清白!”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磕著頭,額頭上很快就出現了一片紅腫。
之後另外兩人也都是各自狡辯,拒不承認。
端藥到玉堂殿的太監瞪大眼睛,聲音急切。
“陛下,皇後娘娘,奴才隻是負責送藥,這一路上連藥罐子都沒打開過,怎麼可能下毒啊,奴才冤枉啊!”
到了玉堂殿溫藥的宮女則哭得梨花帶雨,抽抽噎噎。
“娘娘,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奴婢就是按照吩咐溫藥,絕沒有做這傷天害理之事,求娘娘饒命!”
蘇芷鳶冷冷開口,目光如冰刀般掃過四人。
寒聲道:“楚美人的藥隻經過你們四人之手,若是無法確認你們其中誰是真凶,那麼你們四人都以謀害妃嬪罪處置。”
她頓了頓,加重語氣道:“處以極刑。”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奴才是冤枉的。”
四人嚇得魂飛魄散,拚命地磕頭求饒,他們的身體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額頭在地上磕得“砰砰”作響。
突然,玉堂殿溫藥的小宮女顫抖著開口,聲音帶著哭腔:“皇後娘娘,今日來送藥的小太監換了個人。”
送藥的小太監被嚇得臉色煞白,立刻磕頭如搗蒜。
“娘娘,奴才隻是幫忙送藥,前兩日送藥的是小潭子,他當時身體不適,讓奴才替送。”
“哦?那他可接觸了今日的湯藥?”
蘇芷鳶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著審視。
送藥小太監似乎意識到什麼,腦袋點得如同雞啄米一般。
連連說道:“這湯藥就是小潭子端給奴才的,說是腿突然抽筋,怕打翻了楚美人的藥,這才托奴才來送。”
“來人,將小潭子帶來。”蘇芷鳶臉色陰沉,厲聲吩咐道。
此時,殿中彌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氛。
眾人皆屏息凝神,不敢出聲,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沒過多久,蘇芷鳶的人就急匆匆地進來稟報:“娘娘,小潭子已死,但奴才在他的房間發現了鶴頂紅。”
來人將鶴頂紅展示出來,藥粉被包裹在一個手帕裡,手帕的一角還繡著一朵精致的小花。
白妃似乎發現了什麼,驚呼道:“皇後娘娘,這手帕不是賢妃身邊的白芷的嗎,臣妾之前在白芷身上見過。”
她手指指向手帕,臉上滿是驚愕之色。
賢妃原本還在心中暗自高興三皇子的生母死了,以後三皇子就再也不會有人惦記。
聽到白妃的話,她身子一震,猶如被一道驚雷擊中。
這才猛然驚醒,今日這出竟然是對著她來的?!
白芷聽到白妃的話,目光緊緊盯著手帕,眼睛越睜越大,瞬間嚇出一身冷汗。
這的確是她的手帕!
她的嘴唇開始顫抖,臉色變得如紙一般蒼白。
蘇芷鳶麵色一凝。
今晚居然是衝著賢妃去的。
坐在一旁的君赫寧已經越發不耐煩了,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如今都不入後宮了,這些女人到底還要算計些什麼?
他壓抑著心中怒火,轉動著手上的扳指。
眼神沉沉地看著賢妃,目光仿佛能將賢妃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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