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白芷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
帶著哭腔喊道:“陛下,皇後娘娘,這手帕,這手帕確實是奴婢的,可是......可是奴婢不知道為何會在小潭子那兒呀!”
賢妃聽著白芷的話,心也開始往下沉。
她定然是被人算計了。
可是如今宮中和她有仇的也就三皇子生母楚美人,陛下都不入後宮了,她也不曾得罪過誰,究竟是誰害她!
“陛下,皇後娘娘,定然是有人蓄意陷害!”
賢妃抬起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眼神中滿是祈求。
坐在一旁的顏昭儀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眼中滿是輕蔑。
開口說道:“賢妃姐姐,楚美人不過一個小小美人,在這宮中地位卑微,似乎誰都沒有害她的動機。”
“可是如今三皇子在賢妃姐姐名下,姐姐不會是想要將生母除之而後快,徹底抹去三皇子生母的痕跡吧。”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能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說完,還挑釁地看了賢妃一眼。
其餘妃嬪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目光在賢妃身上來回掃視,交頭接耳。
賢妃的確是動機最大的,更何況現在證據也指向賢妃。
賢妃啞口無言,求助的目光急切地望向蘇芷鳶。
“皇後娘娘,臣妾冤枉。”
眼神仿佛溺水之人在拚命抓取救命稻草。
蠢貨,果然在後宮就不能有豬隊友。
蘇芷鳶在心中暗罵,臉上卻不動聲色。
她身為皇後都會將坤寧宮保護得嚴嚴實實。
賢妃如今身居四妃之位,還有了三皇子,是飄了嗎?
貼身宮女的手帕都能被彆人拿去裹毒藥。
“賢妃,如今證據都指向你,若是你的宮女白芷不能好好解釋手帕的緣由,那楚美人被毒害之事與你便脫不了乾係。”
蘇芷鳶眼神平靜地看著賢妃,目光清冷,沒有一絲波瀾。
賢妃也明白了蘇芷鳶的話,轉頭對白芷厲聲道:“白芷,你的手帕如何在小潭子那兒。”
“主子,奴婢有一次陪著您去荷花池散步,當時這手帕掉到荷花池裡了,您是知道的。”
賢妃聽白芷這麼一說,倒是想起來了,的確是這樣。
顏昭儀繼續諷刺道:“皇後娘娘,這話誰都會說,豈能相信這宮女的片麵之言,有誰能證明她的手帕掉入了荷花池?難不成凶手正好看見,然後從荷花池中將手帕撈了上來不成?”
“若是賢妃覺得手帕不足以是證據,娘娘不如搜宮?”顏昭儀挑眉問道。
蘇芷鳶麵上平靜無波,心中卻在快速盤算著。
今晚賢妃是躲不過去了,搜宮怕是能更加證據確鑿。
顏昭儀如此咄咄逼人,難道是顏昭儀?
蘇芷鳶的目光在顏昭儀身上停留了一瞬,稍縱即逝。
許修容一直默默坐在一旁,低垂著眼眸,讓人難以窺視她的內心所想。
蘇芷鳶沉聲道:“賢妃,你有何話可說?”
她的聲音冰冷,猶如寒夜中的冷風,刮得賢妃肌膚生疼。
賢妃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就算搜宮怕是也是更加證據確鑿,絕不能搜宮。
她的眼神快速閃爍了幾下,隨即直接給白芷使了個眼色。
現在隻能舍棄白芷了。
白芷看到賢妃的眼神,瞬間想起了在東宮時,主子也是讓宮女頂罪。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仿佛秋風中的落葉,搖搖欲墜。
可是沒有辦法,她的家人都在平陽侯府為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