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君赫寧不收力,她的手必然會被劍劃破。
蘇芷鳶不知道現在的君赫寧對她究竟是什麼態度,隻能淺淺試探下。
這也決定了她如果跟他回去,要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他。
君赫寧見蘇芷鳶不顧自己安危也要救這個野男人,心裡的怒火更甚,胸膛劇烈起伏。
但是他的劍鋒利無比,怕傷到她的手,君赫寧瞬間將劍撤回。
緊接著,他動作粗暴地扯過她的手,用力一拉,將人直接提上了馬。
君赫寧轉頭吩咐身後的暗衛:“將這兩人關進大牢。”他的聲音冷冽如冰。
說完,君赫寧便狠狠一夾馬腹,騎馬朝著回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原本江州的城門早已關閉,但是安順一直等在城門口。
看見陛下回來,安順鬆了口氣,定睛一看,陛下身前竟還有一女子,隨著陛下愈發靠近,安順看清女子容貌,隻覺兩眼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這是又找了個相似的人還是.......
皇後回來了?!
安順的心臟狂跳不已,整個人呆立在原地。
君赫寧暢通無阻,直接通過城門回了他在江州的宅院。
一路上,他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將人帶回宅院後,抱著她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隨即便像扔一個物件般將人甩到床上。
君赫寧站在床邊,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眼神冰冷刺骨,仿佛能將人凍成冰雕。
“說吧,為何假死?”
聲音低沉壓抑,咬著牙擠出這幾個字。
蘇芷鳶被他粗魯的行為弄得眉頭緊皺,心中有些不爽。
但是君赫寧現在正在氣頭上,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跟他爭執。
不過,剛剛她握住他的劍時,他便立刻收回劍的情況來看,君赫寧也許還是在乎她的?
皇後假死是欺君之罪,在這個時代滅蘇家九族都不為過。
君赫寧見她不說話,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走神,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嗬。”
他氣極反笑。
“當初你說你想當皇後,朕滿足了你,自你入東宮,朕哪次沒有滿足你的想法,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的聲音愈發提高。
“朕從安順那兒得知,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那個太醫,是你懷孕五六個月的時候才入宮,你看上他了?所以寧願假死也要離開朕?”
君赫寧死死盯著她,她怎麼就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蘇芷鳶猛然眨了眨眼,他是不是誤會了。
她說不是,他信嗎?
蘇芷鳶有些頭疼,深吸一口氣,小聲道:“和他沒關係,我和他隻是以兄妹關係相處。”
一直緊繃著臉的君赫寧,在見她終於願意開口說話解釋時,壓抑著妒火的心,終於稍稍穩住了些。
麵部肌肉不再那麼僵硬,但眼神依舊複雜深邃。
他垂眸,目光複雜地看著她。
“所以你假死出宮是因為朕?”
“因為朕寵幸了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