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不管,包反正我已經收下了,想讓我退回去,門兒都沒有!”小嬌妻賭氣道。
“我給你再買一個行不行?”
“你舍得花這個錢?彆忘了,咱兒子還要出國的。再說了,這包包是限量款,有錢都未必買得到!”
“你個敗家的娘們兒!”
“老公,葉子她們家不缺錢,送給咱,咱就收下,沒事的。”
“婦人之見!你以為這包就這麼好拿?拿了人家的東西,就得給人家辦事!”
“那你就給辦了唄,在槐安,還有什麼你辦不了的?”
何孝武被小嬌妻氣得哭笑不得,索性不再說話,閉上眼睛,躺在座椅上盤算著這事該怎麼辦。
梁棟回到家,何葉就拉著他坐到客廳,對他說:“老公,明天你直接去二叔辦公室,直截了當地告訴他你的訴求就行了。”
“你也看到了,他今天一直都在跟我打太極呢。”
何葉甜甜一笑:“信我的,明天一早就去,沒問題的。”
梁棟狐疑地盯著何葉,不知她哪裡來的自信。
何葉隻是微笑,並未解釋一句。
周鵬有一個戰友,叫程紀斌,專業後分到了縣看守所任副所長。
看守所裡論資排輩現象嚴重,以他的資曆,想要出頭,遙遙無期。
有一次梁棟跟周鵬在路邊攤吃燒烤,恰好碰到一個人喝悶酒的程紀斌,三個人就拚了一桌。
程紀斌遇到朋友,純粹隻是想發泄發泄心中的憤懣,根本沒有讓梁棟他們幫忙的意思,但梁棟卻在心裡記下了這件事。
梁棟至今仍記得那個雨夜,何義光在派出所把他打了一頓,然後是王璟叫人,像丟死狗一樣,把他丟在大街上。
如果不是何葉恰好經過,如果那時恰好有車開過來,說不定自己早就沒了。
這還不是主要的,關鍵是王璟根本就不買他梁棟的賬。
鄉裡有一個聽調不聽宣的派出所所長,萬一遇到什麼緊急的事該怎麼辦?
沙場的那幾個老板,梁棟也早已記在心頭,早晚要拿他們開刀。
那可是一群無法無天的人,上次死了三個人,都沒人被判刑,隻能讓他們越來越囂張。
囂張如胡健等人,要是梁棟手裡沒有強有力的國家機器,他們會把他當回事?
梁棟知道何葉從不說大話,第二天就依其言,一大早就去了縣公安局,直接守在何孝武的辦公室門口,等他一來,就跟著走了進去。
何孝武見到梁棟,也是一陣頭疼,不過最終還是答應了梁棟的請求。
不到一周,程紀斌就接到了一紙調令,正式赴何衝鄉上任。
何衝鄉一下子變動這麼多主要領導,磨合磨合肯定少不了。
在第一次碰頭會上,因為座次問題,就鬨出了一個小插曲。
按照慣例,書記屠東陽坐主席,鄉長次席,然後依次類推。
各位領導進入會議室也是有講究的,一般,主要領導才能最後一個到席。
何義光這個全縣乃至全市最年輕的正科級乾部,就沒有這麼多講究,九點開會,他九點零五分才到。
你遲到了也就算了,誰知他一進會議室就站在那裡,指著梁棟,對新上任的黨政辦主任於文海發脾氣:“於主任,咱們鄉就沒有規矩嗎?座位是誰來的早,誰就先搶嗎?”
於文海被訓的一頭霧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明明沒問題啊?
屠東陽一眼就看出來其中門道,卻隻是微笑觀望,並不打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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