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之像是看不到她眼中的不耐,溫和道:“今晚宴席上有道菜特彆好吃,便忍不住想到了你,瞧著月色這般美,就想伴著月色帶來給你吃。”
說著有些惋惜,“不過現在怕是已經涼透失去了色香味,下次再給你帶好了。”
宋稚道:“多謝殿下美意,是臣女無福消受。”
慕遠之聽了聽外邊的動靜,“眼下時間還早,稚兒可願意陪我出去走走?”
宋稚很想說她不願意,但餘光瞥見宋陽一直在門外不停的給她使眼色讓她去。
她眼神迷惑的詢問,宋陽用手指指了指門外,用口型比出禦林軍三個字。
看來,狗皇帝是不放心宋家的忠心程度,借著慕遠之的名頭又來試探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她現在還是表現的比較臣服才行。
“太子殿下相邀,臣女不敢不從,殿下請。”
慕遠之歎一口氣,“不敢不從,是我勉強你了。”
宋稚煩悶,知道勉強就好,知道勉強就趕緊離開宋府回宮洗洗睡吧。
她心裡瘋狂叫囂,誰知慕遠之話鋒一轉,神色認真,“不過隻要能得到想要的,勉強又如何。”
他目光晦澀莫深,和煦的眼底像是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
宋稚被灼的嚇一跳,很是不解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慕遠之卻很快收起那副模樣,仿佛剛才宋稚看到的是一場錯覺,他柔和一笑,“稚兒,請吧。”
宋稚心事重重的跟著慕遠之出了門,她們去看了詩會,劃了船遊了湖。
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哪怕宋稚一直心不在焉的到處看,他也毫不介意。
最後,他不知從哪裡拿出個花燈遞給宋稚,“許個願如何?”
花燈拿出來那一刻,宋稚感覺周遭好像冷了三個度。
慕遠之也是疑惑,“怎麼突然變冷,難道是要變天了。”
宋稚訕笑著擺雙手推辭,“不了不了,我花燈過敏,放不了。”
慕遠之大抵是第一次聽說花燈過敏這種借口,整個人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不過他倒也反應快,沒有絲毫不悅的自己將花燈放進水裡,“既然你不能放,我便自己放吧,希望我能得償所願。”
不出意外,那股驟降的溫度恢複如初。
慕遠之很是疑惑,“這條河該不會有什麼古怪吧。”
宋稚汗顏,人家河好好的能有什麼古怪呢,古怪的是人呀。
放完花燈,街上的人也開始陸陸續續散了。
慕遠之突然定定的看向她,“稚兒,你真的有那麼討厭我嗎?”
宋稚被這個問題問的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摸著良心道:“殿下說笑了,你我交集不多,並無討厭之理。”
頂多就是覺得有點煩人。
慕遠之神色鬆動下去,“不討厭就好,既然不討厭,也希望稚兒給我一個機會,將我看作一個正常求偶的男子接觸可好?”
這兩者好像沒什麼關聯吧?不討厭就要給一個機會嗎?那她大街上不討厭的人多了去了。
宋稚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恰逢這時,周遭的溫度又降了下去。
慕遠之打了個寒顫,愈發覺得這條河有些詭異。
“稚兒可覺得又有些冷?”
宋稚硬著頭皮答,“不冷啊,我完全沒感覺到。”
慕遠之對自己的感覺產生了懷疑,難不成是他感染了風寒?
他將信將疑道:“那可能是我的原因。”
不過站在河邊總讓他覺得不舒服,於是沒有再追問答案帶著宋稚回到了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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