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渾身都包紮著,看起來受傷很嚴重。
見到皇上,他們掙紮著要行禮,被皇上不耐煩的製止,“說吧,你們能證明什麼。”
那幾人身體被打的不能動彈,嘴皮子倒是很利索。
聞言紛紛痛哭流涕道:“皇上一定要為草民們做主呀,草民們老實本分從無害人之心,卻因家中有女子妄圖倒反天罡騎在我們男子頭上被害,這其中,就是受了宋家小姐指使。”
他們激動的看著宋稚,“是她教唆草民家賤內反抗草民,草民們身上這傷也是她派人打的。”
皇上向來崇尚男子為尊,很是排斥女子有非分之想,聽見這話頓時審視的看向宋稚,眼中探究意味十足。
宋稚並不慌亂,攤攤手輕飄飄道:“你們說的聲淚俱下是很情真意切,但是……證據呢?”
“總不能你們說是我讓人動的手就是我動的手吧,我還說是你們自己打自己弄一身傷賊喊捉賊呢。”
“你!”
那幾人急的都想站起來,“我們又不傻怎麼可能自己打自己。”
宋稚挑挑眉,“那你們就是當皇上傻,否則怎敢沒證據就跑到皇上麵前亂舞,皇上憂國憂民日理萬機,是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拿來煩皇上的嗎,你說呢王爺。”
宋稚將這道送命的問題扔給賢王,賢王臉色頓時大變。
“你休要詭辯,眼下那些女子都被收押,縱然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隻需將她們拉出來問問你究竟有沒有指使什麼便一清二楚。”
在賢王眼中,女子都是賤骨頭,更何況他臨走前可是特意交代過。
雖然宋稚安然無恙,但那些普通女子定然受不住牢中刑罰會乖乖配合他的。
想著,他再次請求皇上允許那些女子前來對峙。
皇上不悅的皺起眉頭,但到底什麼也沒說允了。
於是沒過多久,那些女子全被傳了進來。
本是空空蕩蕩的禦書房霎時人滿為患,顯得很是擁擠。
因為剛剛受了刑罰,整個禦書房內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皇上臉色難看,分明十分嫌棄,卻沉著臉沒有發作。
反倒是賢王看著這些女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
她們被換上新的囚服,可依然擋不住往外滲透的血跡,身體也是搖搖欲墜,臉色蒼白完全沒有血色。
宋稚咬牙道:“他們對你們用刑了。”
“我們沒事。”
挨的最近的女子強撐起一個笑,“小姐不必憂心,比起以往在家中任打任罵任勞任怨,這也算不得什麼。”
女子被家人打死之事都常有,更不要說隻是受些傷。
縱然死了,也不過被人感歎一句命不好沒有福氣,凶手不僅不會被繩之以法,甚至轉頭還可以再娶。
世道不公,根本無處申冤。
宋稚捏緊指尖,“王爺將她們送進大牢濫用私刑,此舉是否不妥。”
賢王卻是有恃無恐否認道:“本王何時濫用私刑,她的身上的傷不過是原本就有的,作何賴在本王身上。”
“就是,她們身上那些傷都是她們自己不聽話沒做好事家中夫君打的,可不要冤枉賢王這樣的好人。”
那幾個躺在擔架上的人連忙附和,現在他們心裡無比擁護賢王,想也不想就替賢王說話。
家裡夫君動粗,那是家事,官府不會管皇上更不會管,和濫用私刑完全不是一回事。
宋稚被他們的無恥惡心的咬牙切齒,“她們身上的傷明明那般新,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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