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作甚?你向我投降,我可保你一家無憂。
家國天下,沒有家哪有國,哪有天下。
身為一個男人,身為一個父親,最應該做的難道不是保護好家人,保護自己的兒女嗎?”
曹昂又是眉頭一挑,直接衝著橋蕤喝道。
“我...我...”
這一刻橋蕤承認他確實有些動搖了。
一麵是自己的女兒,一麵是他效忠的主公,他真的的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袁術身為漢臣,卻背棄大漢,自立為帝,此為不忠。
袁家四世三公,享受大漢給與萬般榮耀,袁術背離這些,讓祖宗榮光儘失,此為不孝。
明知陳國,沛國難以守備,卻放任你們在外送死,為他拖延時間,此為不仁。
袁術跟我父親乃是故友,曾經共同起兵,討伐董卓,後又數次偷襲我父親的兗州,此為不義。
你確定要為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送死,而罔顧自己女兒和家人的性命嗎?”
看到橋蕤動搖,曹昂也是再次開口乘勝追擊。
聽到曹昂這一番話,橋蕤也是直接癱在了地上。
他的內心世界在這一刻已經崩塌了。
他難道真的要為了這麼一個人,就讓自己家人,兒女陷入水深火熱的境地嗎?
“橋蕤,你身為漢臣,自當為國儘忠,而不是所謂的主公,繼續從賊你就是不忠。
因為自己的一己之念就要舍棄整個橋家,讓他們跟袁術一起被釘在恥辱柱上,就是不孝。
你的一雙女兒尚且年幼,卻要因為你的過世,顛沛流離任人宰割,就是不仁。
還有你麾下的士兵,他們也會因為你的堅持而被我斬殺,那就是不義。
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不配投降,胡車兒殺了吧。
等到攻入壽春,先拿他的兩個女兒開刀!”
曹昂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冷冷的看著橋蕤。
“喏!”
胡車兒也是將手中的鋼刀比在了橋蕤的脖子上麵。
“橋蕤願降!”
橋蕤雙目無神的看著曹昂,一個頭也是磕在了地上。
這一刻不管是為了自己家人,還是為了自己的名聲,他都沒的選擇。
他可以死,但是卻不能這麼死。
“主公?”
胡車兒看了眼曹昂,也是皺了皺眉。
“想通了?”
曹昂衝著胡車兒擺了擺手,又是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橋蕤。
“良臣擇主而事,良禽擇木而棲,橋蕤不想為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罔顧性命。”
橋蕤點了點頭,現在他也看出來了,這個曹昂還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不說彆的,單說這份口才就足以讓他悍然。
之前所謂的登徒子傳言,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早知道曹昂是這樣,打死他他都不會帶著人出來進攻。
“那如果我讓你進入壽春以為內應,你也願意?”
曹昂笑了一下,也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之所以想要拿下這橋蕤,不隻是因為對方是大喬小喬的老爹,最關鍵的還是有大用處。
如果這橋蕤真的能成為自己的內應,那想要拿下壽春是不是就會容易很多。
“讓我入壽春為內應?這袁術怎麼都是我的舊主,你這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再說你現在放我離開,就不怕我怕我之前都是騙你的?”
橋蕤傻了,他怎麼都想不到這曹昂竟然想要他做這樣的事情。
讓自己去壽春當內應,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隻要你同意我就放你走。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你橋蕤的為人,更相信我大軍的實力。
壽春根本抵擋不住我們的進攻,如果你真的出爾反爾,等到攻破壽春之後,後果你很清楚!”
曹昂笑了一下,他並不是在賭橋蕤的為人,而是相信自己老爹的實力。
壽春無論如何都是擋不住的,屆時橋蕤肯定會倒向自己的。
“大公子當真是...橋蕤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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