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十幾分鐘,放下電話之後,王啟昂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本來以為自己這一計至少明年也許才會慢慢起作用,萬萬沒有想到李雙這麼蠢,竟然這麼快就跟趙全剛打了起來,還鬨到了派出所。
“是你自己蠢,非要作死查不應該查的事情,還想借這事往上爬,那就彆怪我了。”王啟昂心裡暗暗想道。
丹菲聽了王啟昂的叮囑,立刻給劉長河打了一個電話。
“喂,劉股長。”
“丹主任。”
“趙全剛跟人打架進了派出所,你做為領導去把人領出來,然後告訴他……”丹菲後麵的話壓低了聲音。
劉長河聽完之後,心裡咯噔一下,有點緊張。
“丹主任,這……”
“彆擔心,你就是給個建議,人生關鍵就幾步,把握不住機會,以後就不會再有機會了。”丹菲冷冷的說道。
“行,丹主任,我這就去派出所領人。”劉長河說道。
劉長河從派出所裡把趙全剛領了出來,趙全剛耷拉著腦袋,一副十分緊張的模樣。
等離開派出所,他立刻對劉長河說道:“劉股長,真是李雙先動的手,我剛開始都沒有還手,他的鼻子都被打腫了,後來他打周豔,我才將其摔倒,並沒有下重手。”
劉長河冷冷的看著趙全剛,並沒有急著說話。
趙全剛在劉長河的注視之下,心裡更加的緊張,聲音都變得顫抖和結巴起來:“劉、劉股長,真的是李雙先、先打的我。”
劉長河感覺對對方施加的壓力差不多了,於是淡淡的說道:“李雙要做傷情鑒定,你也可以做嘛。”
“呃?”趙全剛愣了一下。
“現在警察不看誰先動手,你們打架的地方又沒監控,現在隻看誰身上的傷重。”劉長河按照丹菲的意思,開始慢慢引導趙全剛。
趙全剛仍然是一副呆愣的模樣:“我就輕輕打了李雙幾下,都是皮外傷。”
“全剛,你是不是喜歡周豔?”劉長河問道。
“嗯!”趙全剛點了點頭:“見到她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她。”
“你想不想既保住自己副校長的位置,又能掃清你和周豔之間的障礙。”劉長河小聲說道。
“想!”趙全剛立刻點了點頭。
“你設想一下,若是李雙身上驗出了傷,你可能會被刑事拘留,麵臨牢獄之災。”劉長河道。
“劉股長,我真的……”
“聽我說,若是你身上檢查出了傷呢?”劉長河小聲的說了一句,然後就不再說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話出了我的嘴,進了你的耳,麵對第三個人我是不會承認的,好好想想。”
趙全剛能考上體育大學,也不是笨蛋,在冷靜下來之後,立刻就想通了劉長河的意思。
而此時劉長河已經離去。
看著劉長河離開的身影,趙全剛雙眼微眯,幾秒鐘之後,他臉上露出決然的表情,仿佛下了某種決心。
下一秒,他突然握緊拳頭朝著自己的鼻梁砸去。
然後忍著巨痛回家,當天半夜被家裡送進了縣醫院,同時再一次報警。
這一次來的是縣刑警隊隊長王軍,詢問了醫生關於趙全剛的傷勢之後,又把今天出警的城關派出所民警叫了過來,詳細詢問了情況之後。
當晚把正在睡覺的李雙給抓進了縣公安局。
“你們抓我乾嘛?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縣政府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我認識你們衛局。”李雙有點慌,更多的是懵逼,為什麼突然被刑警抓了?自己又沒犯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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