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著大背頭,油光鋥亮,坐在那裡談笑風生,手舞足蹈,上學那會兒內向型不愛說話的毛病,難道說是裝出來的?
“哎喲!厲元朗來了?”說話的是齊同飛,他眼尖,始終瞧向門口。本來他打算提前去一樓門廊那裡等厲元朗,卻被謝克否決。
他也覺得同學之間沒必要像上次那樣,把人分個三六九等,到頭來弄不好傷了同學感情不說,也不利於今後大家相處。
況且他和厲元朗接觸以及李薇反饋回來的消息,厲元朗為人低調不喜張狂,一切順其自然最好。
即便聽從謝克的規勸,齊同飛沒去迎接厲元朗,他的眼角餘光一直注意門口。
厲元朗一到,他便發現新大陸似的,笑嗬嗬伸手迎上前來,一把捉住厲元朗的手搖了幾下,並且拉著他走到展鵬飛跟前,介紹道:“鵬飛,元朗你還記不記得,上學那會兒,你倆可是經常在一起討論學習的。”
“怎能忘記。”展鵬飛站起身來,沒有和厲元朗握手,而是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互相拍著各自後背。
“鵬飛,你的變化太大了,不說都認不出來是你。”厲元朗感歎道。
“沒辦法,喝口涼水都長肉,說明咱哥們消化吸收好。”展鵬飛爽朗大笑起來,大家也都笑嗬嗬著。
厲元朗被眾人邀請坐在展鵬飛身邊,聽他介紹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發跡史。
展鵬飛一開始給彆人打工,後來摸出來裡麵的門道,待翅膀硬了出來單乾。用他的話說,以前是為彆人打工,現在是為人民幣打工。
厲元朗接過展鵬飛散給大家夥的好煙,問道:“鵬飛,你是搞什麼的?方便說一下嗎?”
“你看,我一高興把這茬忘記了。”說話間,展鵬飛掏出名片盒,將一張張名片遞給同學當然也有厲元朗的份兒。
金鵬投資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展鵬飛。
厲元朗懂得投資公司的事務,它是金融中介機構,就是把投資者的資金集中起來,投資於眾多證券或者其他資產之中。
說白了,就是為投資者建立這樣一種機製,把他們的錢組織起來,以獲得大規模投資所帶來的好處。
“鵬飛,你們投資的範圍包括哪些?”厲元朗想到了水明鄉目前的招商引資情況,說實話不容樂觀。
目前僅有孫奇描述的南方那位程老板,還是見風不見影,如果真能促成展鵬飛前來投資,無疑是一個好的選擇。所以就對展鵬飛格外上心,希望能和他進一步交流,達成意向最好不過。
“範圍很廣,主要有貿易類、服裝類、安裝類、科技類、谘詢類和生產類等等,好多的。”展鵬飛說到這裡,忽然話鋒一轉,問道:“元朗,我聽同飛說你混的不賴,在政府做什麼的?”
厲元朗謙虛道:“沒有同飛說的那麼複雜,你是大老板,我還是個打工仔呢,為政府為老百姓打工。”
“唉喲元朗,你這麼一說就感覺你官職不小,大官都這麼說。說說看,混到什麼職位了?”展鵬飛拍了拍厲元朗的肩膀,笑問。
“在下麵一個小鄉當官,芝麻綠豆官不值一提。還是說說你的投資公司,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咱們搞個聯合,去我們那裡搞投資?”
聽聞厲元朗隻是一個小官,展鵬飛雖然身在商界,政界官員接觸不少,深知厲元朗不過一個小村官,便打著哈哈說:“你一定是個好官,同學聚會都不忘操心工作上的事情。同飛,什麼時候上菜,我可是有點餓了。”
有了上次教訓,齊同飛收斂不少,再也不搞捧人捧上天的露骨表演。況且他深知,厲元朗也不喜歡搞這一套。簡簡單單,同學聚會就是為了加深感情,延續交往。
再說,在座這些人大都混得一般般,誰也比不過厲元朗,年紀輕輕就是前途光明,這下一步升到哪裡去,誰都說不好,反正隻要不犯大的錯誤都有可能。
齊同飛不想得罪厲元朗,儘量壓抑著想巴結他的心態,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合格的聚會召集人。
誰知道,在就坐安排上卻讓他遇到一個難題,大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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