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你先看看這個。”
廉明宇交給厲元朗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記錄很多人的名字和職務。
“這些人就是計劃中首先清理的乾部,他們與悅華集團勾勾搭搭,已經產生事實腐敗,必須嚴查嚴處。”
厲元朗看著名單,禁不住提出疑問:“市領導裡麵怎麼隻有三個人?”
分彆是政法委書記王小江、副市長兼市公安局局長方品凱、市政府辦公廳秘書長田魯軍。
至於其他人,則包括若安區委書記範澤明、區長文若白。
佳美區偏南鎮鎮長陳謝安、統戰委員、武裝部長謝順、派出所所長邱恒君、副鎮長兼黨政辦主任龍萬壽同樣赫然在列。
可這些人級彆低,不同於王小江、方品凱和田魯軍,他們都屬於市領導。
王小江和方品凱是正廳級,田魯軍也是副廳。
可厲元朗卻認為,“廉省長,悅華集團搞走私交易,前後長達七八年之久,他們能在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僅僅三名市領導為其撐腰,恐怕不符合事實。”
“元朗同誌。”廉明宇開誠布公地說:“我理解你的想法,可你也要明白,京城在處理這件事情上,是有不同意見的。”
“顧修岸畢竟為軍方做出一定貢獻,他提供的芯片,為我們的研究芯片技術取得突飛猛進的發展,不再受困於國外封鎖,打開了方便大門。”
“事情要一分為二的看,他搞走私,很大程度是為了幫助我們,是不得已而為之。隻是後期背離初衷,夾雜個人利益,才一步步走向犯罪深淵。”
“京城痛下決心鏟除悅華集團。一方麵向人民交代,另一方麵,也是迫於國際輿論壓力,不得不做。說白了,我們是揮淚斬馬謖。”
“綜合各方麵意見,最終達成統一共識,采取這種策略。我們掌握也了解,這裡可能還有隱藏的大魚,現階段,穩定是第一要素。某些人還是要敲打的,要給他們敲響警鐘,讓他們適時止步,不要深陷泥潭難以自拔。”
“我們沿襲下來的既定方針,就是治病救人,以觀後效。他們識時務,規規矩矩做官做人,我們既往不咎;但是若一意孤行,繼續往犯罪道路走下去,那麼我們不再客氣,必將嚴懲不貸!”
廉明宇說了這麼多,厲元朗終於搞懂他的意圖,高舉輕放,抓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放跑漏網大魚。
“廉省長,我不同意避重就輕的做法。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
“顧修岸搞走私,敗壞國理傷害民情。縱然他有千百條的功勞,也抵不過為此給若州市以及市民群眾造成的惡劣影響。”
“所以我認為,就應該一網打儘,隻不過在量刑時,可以適當考慮他做出的貢獻。”
廉明宇被厲元朗氣勢磅礴的論點,有些震驚住。
好一會兒,他才反駁道:“元朗,我剛才和你說的話,你是一句沒聽進去。我一再強調,這是京城集體研究的決定,我隻是通知你,不是要聽你的意見。”
“你執行也好,不執行也罷,這個名單會成為最終的歸案人員。我再次重申,省委和省政府都擁護的事情,豈是你一個人就能改變?”
“你要注意你的身份,也就是我們私下還有交情,我特意向你一個人透露底細,換做旁人,我懶得費口舌。”
“元朗,你好歹也從政二十年,經曆過不少反腐案例。你以為,僅憑你一腔熱血,就能完完全全把腐敗分子都掃除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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