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先走上前,伸手為尹奶奶號了號脈。
須臾,她鬆開了手。
“奶奶,我給您施幾針,你應該就不會這麼難受了,可以嗎?”
尹老翁和尹奶奶對視了一眼。
反正也不能再壞了。
尹老翁點點頭:“姑娘動手吧。”
夏桉朝身後的喜鵲示意。
喜鵲趕忙從袖口中掏出銀針,幫著夏桉仔細將銀針展開。
夏桉幫著尹奶奶調個側臥的姿勢,整理了一下她的衣物,然後取了一根銀針,在她的頸後和後心處,先後紮了幾針。
大概幾分鐘後,老奶奶氣息漸漸平穩了下來,呼吸的急促感也隨之消失了。
尹老翁見狀,趕忙問尹奶奶:“你可是覺得好些了?”
尹奶奶虛弱著道:“哎呦,我這心口竟不覺地不憋了,好久都沒有這麼舒坦過了。這姑娘,果然是會醫病的。”
大概又過了一刻鐘,夏桉收了針,對他們二人道:“奶奶,您這咳疾,確實是拖得時間蠻久的。不過,也並非像您自己說的那樣,時日無多。”
尹老漢道:“姑娘這是何意?”
本來想他們這種人,有點小病小災,也不甚在意。起初老婆子隻是招了風寒,然後開始咳嗽。後來風寒好了,這咳嗽卻像是長在了身上一樣,好一陣,壞一陣。他們都沒咋放心上。可誰曾想,常年累月的,竟拖成了頑疾。
老婆子年歲越大,咳得就越嚴重,直到後來夜裡咳得睡不著覺,身體越來越虛弱,他們才去瞧的郎中。郎中隻說,她年齡太大,這病也拖得太久了。以老太太的身板,能扛到什麼時候,隻能是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人家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們哪裡還聽不懂?
這意思,就是離死不遠了唄。
是以,尹奶奶一直都認為自己命不久矣。
從沒想過自己的病還能有什麼好轉。
如今聽夏桉這麼說,尹老翁雖然還並不信任夏桉,卻還是想聽聽她的診斷?
“姑娘是何意,莫非,我老婆子的病,還有得救?”
夏桉朝他們溫和笑笑:“我有把握緩解奶奶的咳疾,至少,保證奶奶不會因為這個病喪命。”
尹奶奶咳疾雖嚴重,肺腑損傷卻不大。
隻要用藥將這頑固的咳疾控製住,應該沒什麼大礙。
尹老翁布滿褶皺的眼裡閃過光亮。
“姑娘真的有辦法?”
“嗯,我給您一個方子,您按方抓藥,保證可以控製好奶奶的咳疾。”
尹奶奶道:“又是吃藥,我是不想再吃藥了,花了錢又不治病。”
“奶奶,我瞧您至少得比爺爺年輕十歲吧?莫非你真甘心走到爺爺的前頭?留下爺爺一個人,您就不心疼?”
尹奶奶看了看尹老翁,欲言又止。
夏桉道:“如果您是擔心錢的問題,以後便不必擔心了。今日我來,正要和爺爺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
她朝尹老翁微微頷首,麵色略顯嚴肅道:“爺爺,可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