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老翁看了看氣順之後,安詳地躺在炕上的尹奶奶,默了默,朝夏桉點了下頭。
他也想知道這姑娘葫蘆裡究竟賣得什麼藥。
喜鵲留在屋裡照看著尹奶奶。
尹老翁領著夏桉進了西邊的屋子,關上了門。
半個時辰後,夏桉和尹老翁相繼出了西屋。
每個人的手裡,各握了一張宣紙。
之後,夏桉又對著尹老翁和尹奶奶叮囑了些養病需要注意的事情,便跟尹老翁和尹奶奶鄭重告辭,同喜鵲一起走出了茅草屋。
走進院子裡,看到依舊被雙鶴逼在角落裡的中年男子。
夏桉走過去,麵色冷然地對他道:“老翁的酒方,如今已經賣給我了。”
那男子豎起眉頭朝夏桉吼道:“你是誰啊你,你憑什麼拿我姨母家的東西?”
夏桉道:“我是誰不重要,你隻要記著,日後若是尹老翁和尹奶奶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是能將你送進牢獄裡的人。”
“我信你個大頭鬼,我告訴你,這裡可是朱邑城,你一個外來人,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慚?”
夏桉笑笑:“雙鶴,跟他講講,昨日客棧裡的那個暴徒,後來怎麼樣了?”
雙鶴冷峭著道:“昨日,有個莽夫在我們姑娘麵前毆打婦人,如今,已被縣衙抓去挖溝渠去了。”
那男子眸子猛得震了震。
雙鶴做思索狀:“也不知侵占彆人家財,依大乾律例,要治什麼罪?”
這中年男子其實早就察覺出來,夏桉雖打扮得樸素,但看這車攆,再看這出行帶著的一眾護衛,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
此時聽了雙鶴的話,他終於意識到,是恐怕是碰上了硬主了。
酒方再重要,也特麼地沒他的命重要。
他態度立馬軟了起來,討好般訕訕道:“姑娘,您這說得什麼話,他們可是我的親姨母和姨夫,我對他們好還來不及,難道還會害他們不成?”
夏桉目光冷幽幽地盯著他,臉上浮起意味不明的笑,“你知道就好。”
那男子感覺周身似被無形威壓包裹,他訥訥道:“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山下還有重要的事要去辦,我得趕緊下山了。”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從雙鶴的威逼中退了出來,然後跳著腳跑出了院子,直奔山下去了。
尹老翁站在門口,剛才的一幕他都看到了。
眼見著那個畜生般的外甥被嚇得落荒而逃,他朝著夏桉目色沉重點了點頭。
夏桉朝他頷首告辭,然後帶著眾人離開了這處小院。
尹老翁腳步沉重地進了屋,尹奶奶問道:“那個畜生走了?”
尹老翁點點頭:“走了。再也不會來了。”
尹奶奶道:“是那姑娘將她趕跑的?”
尹老翁在炕邊挨著她坐下。
“是,也不是。酒方,我送給那個姑娘了。”
尹奶奶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麼?你瘋了?那酒方你怎可給一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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