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猜錯,世子今日會去四方賭場進行一場大賭,且會輸得很慘。他輸了錢,心情定然不會好。那樣的話,可想而知,你也不會好受到哪裡去。
記住,千萬要想辦法攔住他,彆讓他今日進四方賭場。若實在攔不住,我還可以送你一計。獻出你的嫁妝,幫他還賭債。這樣,你可以少受很多罪。”
上一世的今日,趙幽輸得極慘。
趙幽好賭。更愛財。
上一世,她發現隻要她拿出一些嫁妝給他,他便會停幾日不對自己動手。隻可惜八車嫁妝,沒多久就用完了。
夏媛不一樣,她有十八車嫁妝。
最重要的是,她不是還有魏氏這棵搖錢樹嗎?
誰讓她們母女“連心”呢。
夏媛顯然覺得夏桉的話是無稽之談。
未發生的事情,她簡直就是在這裡胡說八道。
“你想嚇唬我?我告訴你,不過就一個趙幽,我早晚都能搞定他,用不著你在這跟我危言聳聽。
倒是你自己,你以為你躲避了這場婚事,就萬事大吉了嗎?未來你會嫁給一個什麼樣的貨色,還未可知呢。”
“我不想攪和姐姐的婚事,我的婚事,自然也不需姐姐操心。我們姐妹以後,怎麼說呢?姊妹情深是不可能了,那就,互相詛咒吧。”
夏媛氣得胸腔發顫:“好一個互相詛咒!”
“哦還有,蝴蝶也在世子後院,你們之間,可得‘互相照應’才是,畢竟從前在府裡,她十分敬重你。”
夏媛這兩日的確是見過蝴蝶,她現在在趙幽的那個青梅竹馬的姨娘身邊伺候。
不過,兩人隻是遠遠地對視過,沒有說過話。
這樣想來,這死丫頭真是沒規矩,竟連招呼都不來跟她打一聲。
夏桉淡聲道:“還是那句話,姐姐今日,可要攔住世子彆去四方賭場。”
說著,她假裝體貼地扶她起身:“我們該進屋用膳了。”
夏媛看看屋內,見趙幽正在看著她。
她極力忍住甩開夏桉的衝動。
和她一起進了膳廳。
午膳過後,夏媛便跟著趙幽與長輩告辭,出門回府。
上了馬車,夏媛默了默,對趙幽道:“夫君,天氣漸暖,下午我請錦繡閣的掌櫃過來,為你量幾身新衣裳吧?”
趙幽道:“不必。”
“那,我下午我們去茶樓聽曲兒吧。”
趙幽不耐煩道:“不去。”
“為何?夫君不是喜歡聽曲兒嗎?”
“我下午有正事,”趙幽對車前的馬夫道:“先送我去四方賭場。”
聞言,夏媛身上猛得顫了一下。
“夫君,你說要去哪?”
“聽不見我說話?四方賭場。今日有個大局。”
夏媛瞳孔劇震。
怎麼被夏桉說中了啊!
這個賤貨是長了張烏鴉嘴嗎?
她軟聲對趙幽道:“夫君,我突然頭很痛,你下午能不能陪著我?”
趙幽譏諷地道:“頭痛找郎中,少煩我。”
“可還是夫君,我想和你在一起。”
趙幽冷哼一聲:“你要跟我去賭場?”
夏媛麵色一僵:“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一個女子,怎好進那種地方?”
“那就少廢話。”
夏媛默了默,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想你去那四方賭場,賭局太大,會有風險的。”
趙幽冷冷笑道:“賭局不大,有甚意思?若非賭局大,我還不去。”
夏媛豁出去道:“可是你會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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