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眼裡仿若淬了寒冰。
握緊的拳頭崩出了明晰的靑筋。
她們是真的以為她怕參加這種茶會嗎?
用琥珀做威脅,卑鄙至極。
這時,鹿苑接應酒水的管事走了出來,見了夏桉一行人,客氣道:“你們可是清風醉的人?”
夏桉點點頭:“正是,”她指指院裡,“請問,您剛才可有見到幾個護衛押著一個丫鬟進了鹿苑。”
那管事搖搖頭:“今日賓客太多,實在沒有留意。
身後車子裡的酒壇,“這是我們定的清風醉?”
夏桉點頭:“是的。”
“你是,夏姑娘?”
夏桉道:“是我。”
“沒想到夏姑娘竟親自來了,我家公子交代,夏姑娘是他的朋友,定要以禮相待。”
夏桉僵硬扯了扯嘴角。
那人做了個請的動作:“夏姑娘,隨我進來吧。”
進了鹿苑,夏桉略顯焦急地四處張望。
交接完酒水,她趕忙問那管事:“請問這院子有什麼能藏人的地方嗎?”
“哎呦,那可就多了。”
他左右看了幾眼,似是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我剛剛見大理寺的人也在,就在前麵的亭子裡,姑娘若是要找人,或可讓他們幫幫忙。我隻是個後廚的管事,現在實在是幫不到姑娘?”
夏桉略顯倉皇地點了下頭:“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說著,她便帶著跟來的夥計大步朝前麵而去。
到了亭子裡,才發現那管事說的大理寺的人,其實是盛枷一行人。
夏桉現在心裡很不安。
她已經猜到,定是夏媛做的。
除了她,沒有人會想到會琥珀威脅她。
夏媛向來不把婢子當人看,手段狠絕無情。
琥珀在她手裡,她猜不出她能做出何等事情來。
她直接對著亭子裡負手而立的男子,聲音懇切道:“盛大人,小女有件事,想求您幫個忙?”
盛枷聞聲,頓了頓,緩緩轉過頭。
夏桉焦急道:“就在剛剛,我的婢女在鹿苑的門口被幾個男子給擄進了園子裡,還請大人幫幫忙,幫我將婢女給找出來。”
盛枷眸子清清冷冷:“平白無故,他們抓你的婢女做什麼?”
要告訴他實情嗎?
可是她現在並沒有證據能證明一定是夏媛做的。
夏桉默了片刻,道:“對方用我的婢女做威脅,逼我去參加茶會。”
盛枷目光無波地看著她:“那你參加便是。”
說著,他複又轉過身去,盯著園子裡的眾人。
看上去並不想管她的閒事。
夏桉又湊近了兩步:“不是的大人,那些護衛一看就是來者不善,我怕他們會傷害我的婢女。”
守在亭子口的侍衛道:“你趕緊走吧,我家大人今日有正經事,沒工夫管你們小女子的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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