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視了一眼,洪五爺起身說道:“知道了。”
接著他又對另外兩人說道:“此事稍後再議,先把手頭上的事辦了。”
“是。”
“明白。”
三人一道出來院裡,隻見一位公子當麵,錦衣玉冠,白狐裘衣,手裡捧著朱漆描金勾蓮暖爐,身旁跟著的小姑娘皓齒紅唇,一身飛蝶白襖裙,顯得富貴非常。
在這偏遠的小縣裡,如此一對華服美衣的男女,自然是吸引了諸多不明就裡之人的圍觀驚歎。
洪五爺直覺得一股貴氣撲麵而來,他悄然與另外兩個鏢頭互換了眼神,各自心裡都有了數。
雖說振威鏢局隻在自家一畝三分地有點名聲,但洪五爺這麼些年走南闖北見識也不少,觀此二人的穿著打扮,若是兄妹,則必然出自上流世家,若是主仆.....那隻能說新年的香火錢沒白給,佛祖顯靈了,送來這一筆大買賣。
“兩位,請裡邊說話。”
洪五爺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他將陸寒江和商蘿兩人請到了廳上,安排人奉上茶水之後,開口道:“鄙舍簡陋,怠慢二位了。”
陸寒江端起那茶水聞了聞,卻沒有飲下而是放回了遠處,這番失禮之舉雖是讓陳,於二位鏢頭眉頭緊皺,但也讓洪五爺更加確信此二人來曆非凡。
“我等遠道而來,聽到這振威鏢局的威名赫赫,旗下鏢師個個武功高強,不知是否確是如此?”
陸寒江這一開口就像是找茬了,兩個鏢頭已經是麵有不虞,尤其是他們剛剛失了一鏢的情況下,這話更像是在傷口撒鹽,諷刺他們。
但洪五爺資曆到底老點,他從這話中品出了些不對來,笑嗬嗬地道:“公子若有事相托,儘可開口無妨,我振威鏢局在這百裡方圓也算是老字號了,些許宵小,不足為慮。”
“洪鏢頭爽快。”
陸寒江微微一笑,道:“青柑山那一帶有夥山賊,你該聽說過吧?”
“......”
洪五爺眯了眼,他此刻也有些摸不清這陸寒江的來意,隻得先順著他的話說到:“卻有一夥山賊,那頭領姓馬,使得一手好刀法,武功隻怕還在老夫之上。”
噗——那邊的商蘿忍不住笑出了聲,看得洪五爺眉頭緊鎖,陸寒江卻毫不在意地說道:“既然如此,本公子這筆買賣,不知洪鏢頭敢不敢接。”
“請公子直言。”洪五爺沉下氣問道,他此刻已經多少猜到陸寒江要提的事情了。
陸寒江摩挲著手裡暖爐,澹澹地道:“那夥山賊礙眼了些,本公子看不慣,但卻不好親自出手除掉,所以想請洪鏢頭出一回力,你們如今的處境也是尷尬,如此也算是為‘名’除害了。”
此話一出,陳,於二人臉色各不相同,前者似有心動,後者則是略顯擔憂,但下決定卻是洪五爺,他思慮再三後,卻是婉拒道:“公子請回吧,振威鏢局不做殺人的營生。”
“價錢都沒談,鏢頭就要趕人,不妥吧。”
說著,陸寒江從懷裡拿出一道令牌拍在桌子上,對那愣了神的洪五爺說道:“金銀財寶,鏢頭此時應該不缺,隻是這名聲不知你們要是不要?本公子恰好與縣令老爺有幾分交情,若是你們接下這趟活,到時暗中自有人助你們剿賊。”
洪五爺雖不說話,但他的眼神卻已經出現了動搖,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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