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鏢局,陸寒江和商蘿上了馬車,一路往客棧去了,這邊邊角角的地方,離衛所遠著呢,隻能先將就著。
路上,商蘿終是忍不住問道:“小陸,你是什麼時候和縣太爺勾上的?”
“你這都是哪裡學的亂七八糟的黑話,”陸寒江有些無語地看著她,說道:“一路上我們都在一塊,我又不是神仙,還能分個身怎滴。”
“那你這個令牌?”
“你說這個?”陸寒江隨手又從懷中拿了兩個出來,丟了個給商蘿,笑道:“當然是假的。”
“假——”商蘿瞪大了眼,吃驚道:“小陸,你這樣偽造縣......等會。”
回過了神的商蘿一臉古怪地看著他問道:“小陸你是錦衣衛鎮撫吧,去縣裡要個令牌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為什麼非要做個假的?”
“當然是為了教會你啊。”
陸寒江把玩著那他自己凋刻出來的令牌,說道:“我是鎮撫使,你又不是,這不得保證你能學會這本事,我才專門做個假的來對付那振威鏢局。”
“不就是扯謊忽悠人嘛,本姑娘當年還冒過華山大小姐呢......”
商蘿才滴咕了一句,陸寒江臉一黑,伸出手就扯著她的小臉疼得她直求饒。
“就你?當初是誰被戚禮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那還不是你害的。”
商蘿捂著被捏紅的小臉,不服氣地道:“再說了,我看那個老鏢頭好像也不是很動心的樣子。”
“他動心了,”陸寒江篤定地說道:“振威鏢局在青柑山失了鏢,現在名聲大損,很需要做下些大事來挽回聲譽,我又暗示他縣令也有暗中助力的意思,所以我估摸著......八成吧。”
“那萬一人家就是那剩下的兩成呢。”
“......你這丫頭很不會說話啊。”
陸寒江沒好氣地瞥了這丫頭一眼,才一抬胳膊就見她一雙手把自己的臉擋得嚴實,隻得暫且放過她。
陸寒江道:“剩下兩成也無妨,振威鏢局的意思本就是可有可無,充其量少一分籌碼罷了,無傷大雅。”
商蘿一點點地將手放下,好奇道:“小陸,那你打算怎麼試那個大塊頭的情義啊?”
陸寒江又拿出一封信給她,商蘿接過一目十行地看完,表情數變,最後嘿嘿地笑起來:“小陸你的心眼還真多,居然還替人人家寫好了挑戰書。”
這封信是一封挑戰書,是陸寒江寫給青柑山馬大頭領的,不過落款卻是振威鏢局。
到了客棧之後,他召來那負責駕車的總旗,吩咐道:“你將此信送到青柑山去,注意不要露了馬腳,還有,到時候你去一趟青柑山——”
陸寒江暗示他附耳過來,又悄悄吩咐了他一些事,商蘿想湊過來一起聽聽,卻被他一隻手擋在了外邊。
總旗聽完便應了聲是然後退下,商蘿氣鼓鼓地道:“小陸小氣鬼,讓我聽聽會怎麼樣嘛。”
“秘密嘛,這玩意的人多了就不靈了。”
這種的理由沒有半點說服力,騙小孩都不好使,商蘿根本不買賬:“騙人,這又不是去廟裡許願,小陸你肯定還有彆的想法!”
於是陸寒江隻好無奈道:“好吧,理由有真的假的,你要聽哪個?”
商蘿眼珠一轉,說道:“真的。”
“真的就是,這種事情當然是要到了最後揭曉才最有意思。”陸寒江臉上的笑,要多應付有多應付。
“那假的呢?”商蘿撇撇嘴道。
“假的就是,萬一這事沒成,又被你知道了個清楚,豈不是要笑話我一路。”說著,陸寒江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