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哈哈哈哈。”
商蘿先是一愣,然後笑得在床上來回打滾,陸寒江見狀也是無奈,接著他忽然變了臉色:“等會,這是我的床,你回去自己那邊滾,喂喂,笑歸笑,口水擦一下啊你......!”
......
短短兩日之後,不知是哪的風刮來了消息,整個小縣城都知道了振威鏢局和青柑山那夥山賊杠上了。
對於這效率,陸寒江還是很滿意的,現如今不單是振威鏢局覺得騎虎難下,連青柑山馬大頭領也是有苦難言。
平心而論,馬大頭領之所以敢劫振威鏢局的鏢,賭的就是對方不敢魚死網破,前年他就試探過一次,要說這事不過三,怎麼才第二次對方就翻臉了。
振威鏢局的果斷讓他有些後悔,雖說在硬實力上,青柑山的山賊自然是更勝一籌,但振威鏢局若是真的不顧一切,崩掉他們幾顆牙還是做得到的。
夜已經深了,馬大頭領睡不著覺,一個人在院子裡喝著悶酒,院裡靜悄悄的,隻有他一個人,青柑山有他定下的規矩,隻劫財不動人,所以山上隻有他們兄弟,一個女人都沒有。
三兩壇酒下肚,馬大頭領抬頭忽感到一陣風襲來,眨眼間,那石桌對麵就多了一個黑衣人。
這深更半夜陡然閃出這麼個人來,一下子就把他的醉意驚掉了大半,他桌下的拳頭暗自攥緊,故作冷靜地問道:“你是何人?”
“來救你的人。”
中年男子的聲音從兜帽下傳來,隻聽他說道:“大頭領可知道,為何振威鏢局突然敢對你宣戰。”
馬大頭領一愣,接著怒道:“難不成,是你在從中作梗?!”
“嗬嗬。”
那黑衣人冷笑一聲道:“此話對,但也不對,的確是我等暗中令那振威鏢局對你們動手,畢竟你們在青柑山為惡多年,大人對此很不為難。”
“大人?”
這兩個字讓馬大頭領一驚,他道:“難道你是縣令派來的?!”
黑衣人沒有說話,直接丟下一道令牌,見狀馬大頭領怒上心頭,勾結朝廷對付江湖勢力,這振威鏢局實在不要臉,他悍然起身揮拳就要打。
不過黑衣人隻一句話就打斷了他的怒意,他道:“青柑山的山賊,大人實在厭惡地緊,不過大頭領卻是難得的一員猛士,大人還時常提起你。”
沙包一樣的拳頭在黑衣人的麵前停下了,馬大頭領保持著出拳的動作,問道:“此話何意。”
“大頭領何必裝傻,多年來縣令大人對你等的胡作非為視而不見,可兜兜轉轉這麼些年過去了,你這青柑山還是這麼幾十號人馬,不多不少的,你這存著什麼心思,還用在下說嗎?”
黑衣人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接著按下那馬大頭領的拳頭,道:“在下知道大頭領心中對青柑山上下幾十個弟兄有情義,不過如今青柑山危在旦夕,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可是大頭領說過的話。”
“不必說了。”
馬大頭領喝斷黑衣人的話,直截了當地道:“某乃江湖中人,一個義字當頭,斷不會行這等無恥之事。”
“好漢子,不過——”
黑衣人豎起大拇指讚了聲,然後近前來低聲道:“大頭領義薄雲天,這份情義對得起諸位兄弟,但,大頭領可考慮過家中妻小?”
“你,你說什麼......!”
這一刻馬大頭領終於慌了神,那黑衣人輕笑一聲道:“大頭領還想藏什麼?你在此地隱姓埋名落草多年,查起底細來雖要比旁人麻煩些,但也並非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每次劫了財你那兄弟都悄悄往山下送,當我們都是瞎子嗎?”
馬大頭領堅硬如鐵的拳頭這一刻也軟了下去,他被那黑衣人輕輕一推就坐回了椅子上,回過神來直覺得背後早已經被冷汗浸濕。
那黑衣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將那石桌上的令牌拿起,塞入了馬大頭領的懷中,同時放下了一包藥粉,他說道:“五日之後,振威鏢局上山,該怎麼做,大頭領自個好好想想,也為家中妻兒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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