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像啊!”
商蘿美目圓瞪,繞著靈虛老和尚就開始轉圈圈,一遍遍地打量,麵前這人比起丐幫汙衣派弟子還要不如,好歹人家隻是簡樸但並非不愛乾淨,這老和尚乾脆就跟垃圾堆裡出來的沒兩樣。
傳聞中的靈虛方丈,那是威震武林,令魔道聞其名便散膽,與武當掌教棲雲子齊名的人物,怎麼會是這麼一個酒氣滿身邋裡邋遢的家夥?
商蘿半天也沒想出該怎麼形容,憋了半天隻有一句:“你哪裡像北少林方丈了啊!”
靈虛捋了一把儘是泥汙的胡須,悠然道:“彼人說眾生者,非我非彼,雲何非我?我是眾生,則非是我,雲何非彼?嘿!那邊的臭小子!莫糟蹋老和尚的竹子!這玩意兒很貴的!”
老和尚前半段話已經把商蘿繞懵了,後半句暴喝才將她暈暈乎乎的腦子給轉了回來。
她連忙回頭看去,原來在她和老和尚對線的時候,陸寒江早就一臉無聊地跑到一邊折騰竹林去了,這會兒剛拔出一根完整的翠竹,看得那老和尚滿臉心疼。
靈虛大步如飛,商蘿一個眨眼的工夫,這老和尚就來到了陸寒江的麵前,大手一抓就搶回了半截翠竹,剩下一半還在陸寒江手裡。
“好小子,有兩手本事,”靈虛老和尚使勁瞪眼:“哼,你師父教你武功難道就是讓你來欺淩孤寡的?!”
陸寒江把剩下半截竹子往邊上一丟,頗為無語地道:“老和尚,你差不多得了啊,一身好武藝,能跑能跳的,剛剛在那嚎啥呢,好歹一把年紀了,可要點臉吧您。”
靈虛老和尚一吹胡子:“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子,你們擅闖少林寺在前,還不許我老人家試探試探了?”
陸寒江很是鄙視這老和尚,剛剛那鬼哭狼嚎的樣子,若是叫外人看見了,他都替北少林覺得害臊,這是選了個什麼沒皮沒臉的方丈。
“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是擅闖?”陸寒江一攤手,有些無賴地道。
“喲,小子還不認賬,”靈虛還了陸寒江一個鄙夷的眼神:“北少林又不是小門小戶,你個逍遙派的弟子上門,他們不會派人跟著?這會兒不見引路人,你們不是擅闖還能是什麼?”
“沒準人家隻是走丟了呢。”
要比臉皮,陸寒江未必怵這老和尚,他毫不在意地道:“老方丈,你既然早知道我的身份,又何必整剛剛那一出?”
“不可說,不可說。”
老和尚搖頭晃腦,似乎酒氣又上頭了,剛剛的不愉快被他立刻拋開,這會兒也不提竹子的事情了,轉頭便問道:“有客遠來,不如咱們喝兩盅?”
“......您老真的是和尚?”陸寒江突然有些懷疑了。
老和尚哈哈大笑:“那個說得好哇,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西街打酒東街醉,這神仙日子,不比每日在廟裡敲木魚有趣?”
“看不出來,老和尚你還挺看得開啊,”陸寒江一挑眉頭,然後擺手拒絕:“不過可惜了,我不喝酒,要不你給我上點茶吧。”
“你小子也夠不客氣的......不過,你真的是逍遙派弟子?”這次輪到老和尚一臉的驚奇了。
陸寒江好奇道:“怎麼,逍遙派弟子不喝酒很奇怪嗎?”
“當然奇怪,”老和尚悠然自得地道:“逍遙派自上到下都是酒鬼,太玄太微全是愛酒之人,太一本也是此道中人,聽聞他一次醉酒後。稀裡湖塗整出了個孩子,後來才戒了酒。”
“喲豁,還有這種事情,來來來,快給我說說。”陸寒江興致勃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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