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狀告何事?”葉一舟重落驚堂木,沉聲道。
牛大壯恭恭敬敬道:“草民牛大壯,狀告張才明雇凶截道,調戲良家女子,張才明之母吳氏造謠誹謗,毀人名聲。”
“冤枉啊!”張才明伸長脖子喊冤叫屈。
“啪!”葉一舟又一聲驚堂木:“不得喧嘩,本官讓你說,你再說。”
“牛大壯,你可有證據?”葉一舟仔細看完狀紙道。
牛大壯點點頭:“草民讓人把張才明雇的人都捆來了,他們也承認了張才明的指使,至於吳氏的誹謗,各位差爺當時都在場,聽得一清二楚。”
葉一舟很滿意這種有理有據的狀告,不需要聽他們做無用的口舌之爭,審問了被捆得嚴嚴實實的那幾人,全都招認了和張才明的謀劃。
張才明越聽臉色越白,冷汗直冒,心裡一直盤算著要怎麼辯駁。
“張才明,你認不認這些口供。”葉一舟麵無表情地開口道。
“我...我不認得這些人,誣告,這是誣告!”張才明抹了抹額角的冷汗,嗓音乾澀道。
牛大壯早有預料他會這麼說:“大人,我還有證人。”
“傳。”
張才明咽了咽口水回頭向後看,是青葉酒館的掌櫃和夥計。
“大人,草民是青葉酒館的掌櫃,張才明與這幾人經常一起在酒館裡喝酒,可見他們是相熟的。”青葉酒館的掌櫃作證道。
張才明沒想到青葉酒館的掌櫃會被請過來作證,趕緊解釋道:“我記錯了,我是認識他們,但是也隻是喝喝酒。”
“看來人證屬實,是否有物證?”葉一舟此話一出,張才明不自然地按了按胸前。
葉興早就注意到他懷裡揣著東西,便抱拳稟告道:“大人,我見張才明懷中似乎藏有東西,應該就是他從牛姑娘那兒搶去的,卑職可否一搜。”
“搜。”葉一舟乾脆道。
吳氏驀然抬頭,哀戚的眼神直直盯著葉一舟,好似有千言萬語。
葉一舟視若無睹。
這讓吳氏也開始冒冷汗了,牛家人做足了準備,看來是鐵了心要鬨大,縣令大人還沒有任何幫著自己這邊說話的跡象。
張才明緊緊捂著懷裡的東西,葉興用刀柄敲了他手肘處的麻穴,輕而易舉就從他懷裡掏出一隻繡花鞋。
這是張才明準備等提親不成時,拿出的造謠物證,這下當堂搜出,就有了其他意味。
“大人,這是牛敏兒送給我的,不是我搶的!”張才明見勢不妙,當即倒打一耙。
牛敏兒冷笑道:“大人,我從未給過張才明任何東西,他們老張家和我們牛家素有嫌隙,我萬不可能與他有什麼瓜葛,這鞋子就是他帶人截道時,從我腳上搶去的!”
“敏兒!敏兒你不能翻臉不認人啊,是你對我有意,但是你爹娘不願意,才讓我用這樣的辦法娶你!”張才明開始胡亂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