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親口說的,要提拔他為指揮使同知,指揮使大人隻能應下。”
“那三皇子也隻是說上書皇上那兒,能不能升上去,還得看皇上的意思。”
“他奶奶的,這小子怎麼這麼好命,咱出生入死這麼些年,還比不上他這一次立功。”
“你懂什麼,三皇子這是把人架在火上烤,指揮使大人能容他?”
“再怎麼樣,他也得在指揮使大人手底下辦事,三皇子是明擺著不滿指揮使,故意提拔他來惡心人。”
“這叫什麼事啊,我查了他的戶籍,他奶奶的,才十五歲,就能乾到指揮使同知了?”
“你也彆憤憤不平了,都是上頭一句話,他們要是樂意,你三歲的兒子都能當官。”
............
尚在昏睡中的趙葉楓並不知,因為三皇子的一句話,如今整個錦衣衛的眼睛都盯著他,仲非言特地讓人去深挖了他的底細。
“是走了老太傅那邊的門路,才得了名額來參加武試,他不光武藝出色,還是個秀才。”
“順安府城那邊已經派出人去查了,如今在京城中他並無親屬,隻有一戶商賈是他的同鄉,走得挺親近。”
“我順帶查了那戶商賈,生意做得不錯,這家的女兒與不少官家小姐有來往,兩個兒子在京湖書院讀書。”
正堂內,繚閣密探將查到的消息如實稟報至仲非言。
“老太傅的門路,還是個秀才?”仲非言若有所思。
“這樣的人,怎麼會想當錦衣衛。”
仲非言隻覺蹊蹺,趙葉楓既有能力科考,又有老太傅的門路,怎麼會選擇來當錦衣衛。
雖說都是為朝廷效力,但錦衣衛在那些文官眼中就是鷹犬走狗,百姓們背地裡更是敢怒不敢言,趙葉楓放著正途不走,來鎮撫司搏什麼命。
“大人,趙葉楓醒了,範大人已經問詢清楚了,都記在折子裡了。”門外來人遞了一份折子進來。
“嗯,我過去看看,你們繼續查。”仲非言隨意將折子放在書案上,起身往趙葉楓養傷的院子去。
在此之前他從未見過趙葉楓,得知他隻有十五,但是武藝非凡,又有才識,心中也升起好奇,這是個怎麼樣的少年。
當仲非言踏進房中,順著範昶山指的方向望過去,瞳孔不由得震了震。
少年蒼白的臉色襯得眉目如墨染,纏滿白布的上身,看著瘦削卻又讓人覺得危險,似乎蘊藏著極大的攻擊力。
讓他震驚的不是趙葉楓出色的外表,而是這副容貌讓他莫名感覺到一絲熟悉,同樣高挺的鼻梁,形狀如出一轍的薄唇。
三皇子?怎麼會這麼巧,仲非言想到了白日楚其彥的模樣,是了,趙葉楓竟然與三皇子長得有兩分相似。
這樣的人怎麼會是錦衣衛,說是王孫子弟也不為過,仲非言心中的疑惑更深。
趙葉楓對上仲非言意味不明的眼神,強撐著起身問候:“指揮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