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瞪什麼，問你話呢。”張君瑜不耐煩地皺眉。
“郭海，過來。”張君峰衝不遠處端著菜要上二樓的夥計招呼道。
夥計見東家大少爺喊他，忙不迭地端著菜就過來了。
張君峰選了一盤醬燒茄子，環顧四周，見無人看向這邊，側過身微微擋住些，手一抖就往張君瑜的身上潑去，灰青色的衣裳瞬間沾滿油漬醬色。
“你做什麼！”張君瑜猝不及防被潑了一身，提高聲量怒吼道。
堂位上的客人聽到動靜，紛紛看了過來。
張君峰臉上露出吃驚：“啊？這位客人，你付不起賬，也不必這樣拿我們的菜訛人。”
“你真是會顛倒黑白啊，明明是你把菜往我身上潑，你們掌櫃呢？！”張君瑜黑著臉，額角青筋直跳。
“你有什麼證據？”張君峰不緊不慢地挑眉問道。
張君瑜指著一旁目瞪口呆的夥計：“他看見了！”
“是嗎？”張君峰看向夥計。
夥計一個激靈，挺直了背，用力地搖頭：“沒看見，我走了會兒神，我去後廚端菜！”
說完，一溜煙鑽進後廚。
張君瑜氣急：“叫你們掌櫃出來，店大欺客是吧！”
張君峰合上賬目，走出櫃台，向拎茶壺的夥計招手：“你去跟所有客人說，有人鬨事，叨擾到他們用飯實在不好意思，每桌都送一盤菜，聊表歉意。”
張君瑜像看瘋子一樣瞪著張君峰，這人怎麼回事，當著他的麵給他潑臟水。
“行了，你想怎麼鬨。”張君峰雙手環抱胳膊，眼底滿是鄙夷之色。
“嗬，行啊，張君峰，你現在膽子夠大的，敢這麼得罪我，你就等著瞧吧，我讓你丟了這活計，滾回陽山村去。”張君瑜緊攥著拳頭，克製住想揮拳的衝動。
張君瑜眼底的鄙夷之色更盛：“我就站在這裡等著，看你要怎麼讓我丟活計？”
“君瑜，你是跟掌櫃聊得舍不得上去喝酒嗎？快點，他們讓我叫你過去。”
二樓雅間有人下來找許久未上去的張君瑜，走近看到他身上的油漬，大吃一驚。
“你這怎麼弄的，人還沒吃衣裳先吃上了。”史昊指著張君瑜被醬色油花暈開的衣擺，瞪大了雙眼。
張君峰衝史昊露出一個笑容道：“這位客人是跟他一同來用飯的嗎？”
史昊不明所以地點點頭：“是啊，我們在二樓雅間，這怎麼回事？”
“他是我堂弟，故意找事用菜潑我。”張君瑜搶話道。
張君峰笑意不變道：“這位客人在家囂張跋扈慣了，自以為認識我，便要我給他送酒菜，我沒應下，他就用菜潑了自個，準備訛我呢。”
“這.......”史昊眼神變得有些奇怪，堂弟？送酒菜？這也太不體麵了吧。
“君瑜，今日是穀兄做東，要吃什麼儘管點，彆在這為難掌櫃了。”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