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顧淮瑾帶著江晚吟來到江家彆墅。
門被推開,有腳步聲靠近,江建國抬眼看過去。
見來人是江晚吟和顧淮瑾,他高興地立即跑到他們麵前。
“晚晚,你來了,你快讓顧總把我放出去。”
他那天從醫院逃走後,四處躲藏了幾天,以為事情已經過去的時候,就被顧淮瑾的人抓到。
他被抓回了彆墅,卻不能邁出房子半步,明顯就是要囚禁他在這裡。
他的手機,家裡的所有和外界能聯絡的通訊工具都被沒收。
這兩天他被囚禁在這裡,簡直有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
江晚吟神色平靜地看了江建國一眼,他整個人都顯得很憔悴。
人還是不能做壞事,壞事做多了,對自己都是種折磨。
她淡淡開口:“江建國,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你說如果我們把你交給警察,你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出來?”
江晚吟想到江建國逼死了外婆,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可是她現在還不能,有些事情的真相她要問清楚。
江建國被問得心下一慌,但表麵依然強裝無辜,“晚晚,我不清楚你什麼意思?我做了什麼嗎?”
江晚吟冷哼,“你知道你害死了我外婆嗎?江建國,你連一個老人家都不放過,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沒有,我…我隻是聽說你外婆病了,去探望一下。”江建國依然打死不承認。
“江建國,你裝失憶有用嗎?那天護工張姨親眼看到你強迫外婆在紙上按指紋,導致外婆病發搶救無效。張姨就是人證,你還想否認?”
江晚吟說好不能激動,但聽到江建國可以這樣厚顏無恥否認所做的事,火氣瞬間上頭。
顧淮瑾在一旁捏了捏她的手,低聲安撫說:“晚晚,彆和這種人生氣。”
他又冷冽地看向江建國,眸裡迸發駭人的狠光,“江建國,你現在最好就把所有事情真相說出來,或許還可以留你一條賤命。那天你去醫院到底想做什麼?”
江建國膽怯地看了眼顧淮瑾,又看了看他身後站著的肖風,感覺自己已經是刀懸在脖子上。
他驀地就跪倒在地,哭喪著說:“晚晚,我真的不想害你外婆的,我隻是想讓她開口問顧總要彩禮,這樣我就可以救公司了。可是…可是她都病成這樣,她都不願意幫幫我。我沒辦法,我隻能讓她把你媽媽留下的那些公司股份轉給我救急。但她也不肯,所以我才……”
江晚吟越聽臉色越難看,氣得聲音都顫抖:“什麼股份?”
“你媽去世前把公司股份留給了你外婆,說等你結婚後就轉給你。”江建國如實說。
聞言,江晚吟明白怎麼回事,她氣笑,從包裡拿出一張紙扔到江建國身上,“我媽就是知道你對這些股份虎視眈眈,在我十八歲的時候,這些股份已經自動轉到我名下。”
“什麼?”
江建國撿起那張紙,看著裡麵的內容,整個人頓時頹然地坐倒在地上,他自嘲笑道:“你媽媽還真是聰明,我居然被她騙了。”
驀地,他想到什麼,大笑了兩聲,“晚晚,是你媽媽害死了你外婆。如果不是她告訴我股份在你外婆名下,我就不會去強迫你外婆轉讓股份。所以不是我害死你外婆,是你媽媽。哈哈哈……”
“江建國。”
江晚吟怒視著他,“你害死了我媽媽,又害死外婆,現在還要把罪名扣在我媽媽頭上,你還是個人嗎?”
:.